“小蛮儿,你,你跑哪去了?”
李尧环顾一周却不见李犰身影,更是慌张:“老陈,你瞧见小蛮儿了没,这小子跑哪去了,该不会是被人给宰了吧?”
“不会不会,李犰少爷身手了得,又是个警惕的,别人休想近他身,”老陈看了看周围,目光锁定在被一块破帘子遮挡的小门,“少爷,这有门,莫不是李犰少爷进来寻不到店家,自个儿进里边找去了?”
“那还愣着做甚,赶快去啊!”
李尧说着,也顾不得周围环境恶劣,掀开帘子就冲了进去。
穿过小门,里边却是别有洞天。
与外头的脏乱破旧截然不同,此处显然是被人精心打扫布置过,院落整洁,一颗参天大树郁郁葱葱,透着生机盎然。
树下置两张藤椅,中间摆一小四方桌,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茶壶四周围着四个倒扣的水杯。
角落里水井旁,种着瓜果蔬菜。
穿过树荫,却见一两层小楼。
一楼大门敞开,内里装潢精致透着书卷气。
“少爷,这幅画咱家好像也有一副,您瞧,就连这落款署名都一样。”
老陈一进门就瞧见一旁墙上悬挂的一副松树图,高山之上,唯有一颗松树,好像一个人正站在高山之巅俯视江河。
李尧凑近端详:“老陈,你瞎啊,这怎么可能和咱们家的一样,你瞧瞧这画的是松树,咱们家的分明是颗杨树,不过也怪不得你,那幅画老东西宝贵得很,就是我也不让碰。”
“这落款署名倒是一致,兴许是哪位画家所作,正巧被老东西和这店家买了去,随随便便就能瞧见,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正当此时。
楼上传来李犰的声音。
李尧闻声,刚要上楼。
却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
只见李犰和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头戴混元巾,脚踩十方鞋,一袭蓝袍随意敞开,几乎垂地,手持一把蒲扇的圆脸中年男子,有说有笑,下了楼。
看着李犰那脸上的笑容,李尧微微一愣。
“老陈,瞧见了?”
“看到了,李犰少爷正和一个老道士……”
“我让你看他了吗?看小蛮儿,咱们和小蛮儿相处这么些年,可从来没见他如此开怀笑过!”李尧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小蛮儿肯定认识他,而且关系还不浅!”
“哟,这就是你说的两位兄弟?长得不错,清秀,来来来,都别杵着,都坐下说话,”那中年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李犰刚一下楼。
李尧当即把他拉到一旁:“小蛮儿,这是什么人,你是如何认识的?还有,这家伙怎么这么一身打扮,不伦不类的?像个道士,又不像个道士?”
“你这小兔崽子,说谁不伦不类!”
中年男人面色陡然一沉,用蒲扇往桌上一敲:“什么这家伙,我有名有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一点也不懂事,杵着干什么,坐下!再敢如此无礼,小心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发卖了,让你们哭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