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能走?”
三人刚一起身,曹大贵心急如焚,当即挡住了门。
他那异常的反应,更是让李犰感到怪异。
既然有心留人,来去自如,又为何不能走?
李尧很快反应了过来,立马躲在李犰身后:“好啊,我刚才就觉得你们夫妻不对劲,哪有人大老远的去路边迎客,这客来了又不要钱,我就说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们兄弟几个可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强人,可得好好掂量掂量,我这兄弟那可是个练家子,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打得你们落花流水!”
“哎哟,客官,你们,你们误会了,我们夫妻不是强人……”
曹大贵拍着腿焦急的解释:“这外头,外头不安全,三位客官一看就是过往的举子,是要赴京赶考的,三位客官不是第一批了,这要出去,必死无疑啊!”
不是第一批?
赴京赶考的举子,难道就要有危险?
许江县仍在全州境内,归全州知府管辖。
两地相距仅半日路程,在这之前,李尧也时常往来两地寻欢作乐,对于许江县李尧也是熟悉。
李尧伸长了脖子,躲在李犰身后冲着他反驳:“姓曹的,你少在这唬人,本少爷可是出自全州李家,全州李家,晓得吧,泉林布庄东家李子瑜是我爹!”
“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少爷,也不管你有多富贵,总而言之,你是举子,你就不能走,”曹大贵双手紧紧抓着门框,把三人挡在里头。
那夫人抱着孩子,也是焦急:“三位客官,你们也别怪我男人不让你们走,这实在是走不得,你们要是出去,那些人会杀了你们的。”
杀人?
刹那间。
李尧瞬间目瞪口呆:“杀,杀了我们,不,不会吧,许江县我也不是头一回来,这里的县令并非庸碌之辈,对于强盗歹徒县太爷最是痛恨,这些年在许江县,我是从未听说过有人杀人放火……”
“曹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否告知,也让我们兄弟几个不至于一头雾水,你我之间产生误会,”李犰和颜悦色,语气平静。
对于危险,李犰十分敏锐。
在遇到曹大贵之时,他就察觉曹大贵对他们三人并无恶意。
只是曹大贵举止怪异,让他心中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坐下。”
李犰视线扫过李尧和马夫老陈,两人立马乖巧的坐下。
见三人坐了下来,曹大贵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妇人把孩子抱放在炕上,快步出了院子,把院门锁上。
……
“唉!”
曹大贵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客官所言不差,我们这的县令覃老爷是个好官,这几年,在他治下我们这别说命案,就是打架斗殴的都少。”
“可就在半个月前,这儿就发生了命案,死的是三个赴京赶考的举子,没过几天,又有举子路过许江县,也是和三位客官一样错过了入城的时辰,结果在城外被人给杀了,死状凄惨得很啊!”
“这些事说来也奇怪得很,这些举子只是路过,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却被人盯上了性命,一开始,我以为是有歹人劫财杀人,可直到我有一天晚上亲眼看到了有两名举子被杀,我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那哪是什么歹人啊,分明是官府的差役装扮的歹人,专门劫杀过路的举子啊!”
官府派人劫杀赴京赶考的举子?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