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绵屿蹲坐在一旁十分满意谢致远的表现,骄矜地扬了扬小兔脑袋,就是该这样嘛,他是小妖怪又怎样,也是可爱的小兔子啊。
正当洛绵屿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情绪中时,就被人抓了起来,丢进了盆中,动作非常不温柔,水花溅了他一脸。
他甩甩脑袋,甩干水珠,兔爪“啪”地一下愤怒拍在盆边缘,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粗鲁。
谢致远点了点澡盆,“洛绵屿,你最好老实点,自己洗。”
洛绵屿不服气地盯着他,双爪发力,顶着一身湿漉漉跳到了谢致远肩头,弄湿了他的衣服,又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接着迅速返航回到了水里,转身把自己团成了个球,留了个圆滚滚的背影给谢致远。
感受着脖子上轻微的疼痛感,又看着这个圆滚滚的背影,谢致远忍不住发笑,还真是小没良心。
谢致远也是有报复心的人,抬手捏住了圆滚兔球的小兔尾巴,轻轻一扯又一弹,为了避开小兔的报复,他很快收了手,立即离开了浴室。
浴室里,洛绵屿胡乱用法术洗了个澡,又把自己差不多弄干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浴室。
果不其然,卧室里空无一人。
洛绵屿往床上一跳,一阵白芒闪过,小兔又变成了少年人,他抬手摸了摸头发,兔耳又好好的收了起来,这让他松了口气。
洛绵屿眼神微闪,他就知道谢致远还是介意,可是这又怎样,再介意,谢致远也是他的饲养员,接受不了,那他就在对方面前刷存在感,刷到谢致远习惯为止。
书房中,谢致远坐在办公桌前,视线落在那个棕色的兔窝上。
洛绵屿是小兔子,小兔子是洛绵屿。
在两个月之前,谢致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人一兔会扯上关系。如今真相大白,再回想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只会发现处处都是破绽,尤其是最初的相遇,洛绵屿简直就是把答案写在了脸上,可有时就是灯下黑,越是明显,反而重点越是跑偏。
思及此,谢致远冷不丁地笑了笑,洛绵屿蠢,蠢会传染,所以他也跟着犯蠢,眼见着兔子越发通人性,竟还怀疑是病情又加重了。
一个是在现实中与他争锋相对的少年人,一个是每夜伴他入睡的小兔子。
一个就已经足够谢致远应付,更别说现在两个身份倏然重合,今天洛绵屿的表现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想到在主卧的洛绵屿,谢致远眉头微锁,立即拨通内线,让帮佣收拾一间客卧,洛绵屿不住,那他去住。
不管怎样,今晚是肯定不能让那只无法无天的兔子上床。谢致远清清楚楚地记得洛绵屿的战绩,不是小兔时,就敢逮住他又亲又抱,现在是小兔了,只会变本加厉。
眼见着已经十二点,饲养员迟迟没有回卧室,洛绵屿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跑了,他一边念叨胆小鬼,一边披着长袍下了床。
洛绵屿关上主卧的门,站在走廊上,鼻尖微动,很快就确认了谢致远的位置,哼着轻快的调子往那个方位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