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旧的烦恼去了,新的烦恼还在不断增加。”周宇宁坐炕上朝窗外一努嘴儿,“马路对面那家新开的卖店,卯着劲儿地跟我家搞恶性竞争打擂台呢!”
天天搞优惠,啥啥都卖的比他家便宜一毛两毛的,比如大脚板雪糕,市场统一价一块,全市都卖一块,她家就卖八毛。
有些东西她家甚至进价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拼着不挣钱也要搞事儿,就指望着把他家干灭火,她家好垄断这片儿一家独大。
“简直阴险。”周宇宁气道。
更阴险的是,还背后下黑手使坏,举报他家啥啥烟没有许可证就卖,还有啥啥东西存在质量问题,把什么工商局烟草局的都给整来了。
他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概营业许可证什么的都合法合规,卖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没被那些工商局烟草局的为难。
但一顿口舌官司总归是免不了的,白耽误半天工夫赔着笑脸伺候祖宗似的由着人家一通检查,末了还得孝敬人家几盒好烟啥的。
“这就叫害不了你,也恶心恶心你。”
对面那家搅屎棍简直坏透了。
可气的是,有些贪便宜短视的村里人还一窝蜂地跑去捧对面臭脚呢。
平时跟他家讲人情的时候那个说亲道热的,人家便宜个一毛两毛的就立马倒戈了,嘴巴里说得天花乱坠的人情都通通消失不见了。
岂不知真要把他家挤兑倒了,对面那心术不正的搅屎棍不知会怎么宰村里那些冤大头呢。
但他们当然不关心这个,更不关心对面是不是不讲武德玩下三滥,那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害不到他们身上,有些人乐得看热闹呢。
除了一些老主顾还坚定不移地来光顾周宇宁他家,其余人是谁家便宜就买谁家。
也是因为有这么一家不怀好意的强劲对手,就在马路对面虎视眈眈着呢,他家才要加倍地对老顾客殷勤热情,差不多的都包容了,还得想法子吸引新顾客。
“你家卖店门口摆出去的小黑板,”程砚初会意,“就是用来吸引顾客的吧?”
每日进了什么新货什么价格,还有以新带旧的组合优惠价、买指定商品送橡皮擦作业本钥匙扣等等销售策略,上面都用彩色粉笔写得清清楚楚呢,还画了可可爱爱的卡通配图,新颖醒目,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是呀!都是我写我画我设计的呢,怎么样?”周宇宁骄傲地挺起小胸膛,一脸快来夸我呀。
“很棒!”程砚初朝他竖起大拇指,“比对面那家的小黑板强远了,他家一看就是抄你家的,写的画的乱七八糟就算了,还就知道打价格战。”
“就是呀。靠打价格战被他家牵着鼻子走可不行,”周宇宁摇头晃脑道,“那是掉进了圈套了。”
“所以你家屡进新货出奇制胜,并且开发其他销售策略,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抢占先机。”程砚初点着头赞道。
“没错没错!对了,跟你说个好玩儿的,他家的坏心眼儿还不只是对同行使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