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王妈和老爷染了毒,那么也就是说这纸是在王妈手里以后才染上的毒,可王妈是万不会做此事的,苏母想到这里亦犯了愁。
沈虞将头抬了起来,示着望了望地上的纸:
“奴婢到是有一疑问,往日这墨香斋的纸都未曾有纸包住,昨日辛怀交予奴婢时,却是用纸全部包住了,奴婢当时到是未多想,今日想来此是一疑。”
说完沈虞望向了跪在一旁的辛怀。
辛怀猛的抬头,泪珠迸出,满面委屈:“老夫人,昨日奴婢只是手中提着脏篮,担心将画纸弄脏,才抽了一张将外包住,万无下毒之为啊!奴婢每日干的都是糙活,哪敢弄脏虞姑娘的画纸,更何况,奴婢一个粗人,怎会懂这毒的事啊。再说了,奴婢只是将画纸交予虞姑娘,怎会有害老爷之心。此事与奴婢毫无关系啊。”
辛怀声泪俱下,挽泪于堂下,楚楚可怜,万不像那要害老爷的作歹之人。
苏木涨红了眼,望向沈虞:“你的纸为何到了我爹爹书房?”
沈虞低头不敢看苏木:“回小公子,昨日奴婢觉着清闲便出府走了走,顺便自己买了画纸回来,见辛怀送来的纸张已包好,画纸有多,便将包好的这份给了王妈,想着府里其他人可用,莫要浪费了。”
沈虞感受到了苏木那边透过来的怀疑,或许还有愤怒。
“母亲,此事我看应该不是我府之人所为,怕不是近日需加强苏府之戒备,大哥正在冀城剿匪,流匪多为江湖歹流,我苏府或有可能成为目标,不可大意。”
苏木将此事作了。苏母亦不再盘问,只将石头、王妈、辛怀和沈虞这四人罚了一个月的银钱作戒。
众人退去,苏木和沈虞回到西厢房。
苏木搭了栓,将窗帘放下。
“是不是辛怀做的?”
“是。”
“那你为何送给王妈?害我爹爹......”
“奴婢没有......奴婢......” 沈虞无法解释,她给王妈确实是想将事闹到正厅,想给辛怀一个教训,确实没有想到万一此毒入口,将是人命关天的后果。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沈虞想不到那么多,她只是不想再退让,想保护自己。
可是现在她必须给苏木一个交代。
“上次你赠奴婢的锦绣玉镯,奴婢猜测乃是辛怀所窃,加害于玉灵。上次之事叫奴婢心生胆怯,遂不敢用辛怀送来的画纸,便将它给了王妈去。到不是一定知道有毒,只是不敢用......谁想真是......有毒......”
沈虞将真实所想及事实告知苏木,望他或许能理解.
”那你便用其他人来试?”苏木的眼神充满着极大的失望与痛苦。
沈虞知道自己确实是错了,错的很大。她确实没有想到若此画纸真的有毒,害是便是别人,更何况还是正厅那边的老爷,或其他公子,甚至有可能王妈还会将这画纸给到小公子的书房。
两行泪珠从沈虞的脸庞滑落。
苏木别过头去,轻扫眼角,走出了房门。
苏木搬去了后院。
府里开始窃窃私语:怕是小公子记恨虞姑娘了,怕是真是虞姑娘下的毒,怕是不日虞姑娘将会被赶出府去。
玉灵找来后院,给苏木传了个话:
“虞姐姐说,还请小公子回西厢房住下,她回下厢房住,不可委屈了小公子。”
“不用了。”
苏木知道,若是沈虞搬去了下厢房,她在府里的日子便更是难过,那些风言风语将会排山倒海般的向她涌来。
“你跟府里人说,我近日染了咳症,怕传于他人,便搬来了后院独住。”
“是,小公子。” 玉灵看了一眼苏木,带着一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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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怀在厨下洗碗,这几日心情甚好,见谁便乐于上去聊上两句。
“辛怀,小公子搬去后院住了吧?难不成这事真是虞姑娘做的?” 一位嬷嬷凑了过来,轻声道,
辛怀到是提高了嗓音:“我觉得是,不然小公子怎会生这么大的气。这毒都下到老爷那去了,能不生气么,没将她赶出府已是小公子发大善心了。”
辛怀这次真是找到机会了,虽说大家都罚了一个月银钱,并且谁也没摊上责任,但是小公子却是实打实的跟虞姑娘生出嫌隙了,毕竟谁也不是下毒的人,那谁也都有可能是下毒的人,当然也包括虞姑娘了。
这银子花的值!
“可是不是说虞姑娘就从来都没打开过那包纸吗?相当于她完全没有经手啊!”嬷嬷继续打探道,这件事的细节只要是在正厅发生的,基本上大家都是能知道的,大家在背后免不了要分析讨论一番。
“那可不好说,要不是她,干嘛还特意将这画纸送给王妈呀!这听着就不对劲。”另一位嬷嬷也加入了进来,“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虞姑娘也没理由这么做呀!老爷和小公子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跟老爷有什么仇?”
嬷嬷们七嘴八舌的,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