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城定会大受欢迎啊!”
三哥苏景一生财迷,对商业有极高的嗅觉,自小不爱习武,偏爱研商。成年后一直嚷嚷着要从商,老将军拗不过只好在他大婚后成全了他,算作是先成家再立业。给他在城里最好的街上盘了间衣铺子,三嫂王曼琴原本也是商贾之女,嫁过来便跟着三哥一起经营衣铺。
“这......好吧”苏木将香囊解了下来。
腰间空空的苏木回到西厢房,甚是慌张,迅速换了寝衣,沈虞一眼瞧见,走了过去,理了理外衣,又搭回了木架。
“香囊不见了......”
“三哥借走了。”
“哦......”
沈虞不敢多问。只是如此轻易就将香囊转借出去,沈虞多少有些不悦,却又不敢表露。
放下绣帘,苏木抱着沈虞:
“不高兴了?”
“没有......”
苏木猜中了沈虞的心思,心中小乐:
“三哥说你刺绣的式样好,借去店里打个样,说是定会大卖。我总不好不借。”
苏木抚着沈虞的发丝,像是在哄着怀里的幼猫。
“那,可有银酬?”沈虞又想到了钱,竟也是个财迷。
“你缺钱吗?”苏木纳闷,这女子怎如此爱财。
“奴婢想再寻寻父弟的消息,求人总归是要花钱的。”沈虞理直气壮的,又以柔克了刚。
“如是,那我明日叫石头去打听打听,你给我讲讲你家可好?”
苏木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关心过沈虞的身世。
原来他怀中的这个柔弱女子,生于雍城近郊清水村,自幼丧母,父于雍城开了间沈氏布庄,经营布料生意,沈虞自小便研习刺绣。沈虞与弟沈发虽与父三人相依为命,日子却还过的富裕,自小也是进过私塾认文识字的,家中亦有佣仆长工数名,琴棋书画亦有学习,只是不喜琴棋,偏爱书画。
苏木听着沈虞徐徐轻述,顿感心疼,若不是这叛军乱世,又怎会让她这样的商家小姐流落到饿死树下的惨局,更加沦落为他的通房丫鬟。
这世道,真是半点不由人。
她爱财,是应该的。唯有这钱财或许能给她些许安全感,他苏木又能给她什么呢?不过是一个被通过房的丫鬟身份而已。
苏木紧了紧怀里的沈虞,在她发间轻落一吻。
“明日我带你去三哥的衣店逛逛可好?”
“好。”
沈虞又往苏木怀里钻了钻,贴在了苏木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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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虞儿,今日还要去三哥店里呢!”
沈虞把头埋的更深了,这些日子她日日都是睡到自然醒。
“你唤我虞儿。”沈虞忽的抬起小脸,黑眸望着苏木。
“对,虞儿。”苏木对着她的唇轻嘬一口。
沈虞娇慎:“奴婢疲倦,难以起身。”
“那我帮你......”
沈虞顿感浑身燥热,喘气求饶,苏木哪会放过如此晨色......
起床时间又耽搁了许久……
沈虞伺候苏木着毕外衣,又帮着环腰系好腰封,苏木伸手帮忙,笑沈虞手短。沈虞转身取个锈囊挂在腰间便气了出去,苏木缓步跟在身后。
二人来到了辽城主街,三哥苏景的“苏饰”衣店便开于此。
此处算是辽城最好的地段,三街交汇,上等的租金、上等的铺面,卖的亦都是上等的商品。来者尽是辽城的达官显贵,各家的小姐、夫人。
苏木背单手挽衫而入,沈虞提裙紧跟身后,虽着丫鬟服,却无半点怯场。
“哎哟!四弟今天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三哥见苏木到来连忙迎上,不过是昨日借个香囊,怎今日就追来了店里。
三哥看了一眼苏木身旁的沈虞,即刻便知道了四弟的来意。
“虞姑娘,来这瞧瞧,咱这都是上好的面料,就是花纹样式差了些,眼下针工师傅们也琢磨不出什么新花样了,这不昨日瞧见姑娘香囊手艺,借来一用。今日正好虞姑娘过来了,给我们指点一二。”
沈虞慌忙退让:“不敢不敢,小公子只是带奴婢过来瞧瞧世面,正巧奴婢也喜欢这些。”
“哎哟!虞姑娘何必谦虚,要不姑娘得空了帮我们定定样式?也算是摸摸这城里夫人小姐们的新喜好。”
三哥迅速抓住机会,将沈虞绑在了“苏饰”的创新之事上。商人么,图利向来赶早不赶晚。
沈虞望向了苏木,似是需得他允。苏木知其钟爱此事,更是个小财迷,便应道:
“三哥,虞姑娘虽清闲,但也颇为劳累。要不,咱给人定个银酬可好?嗯......我看就一幅十两银吧!瞧你这衣裳贵气,许是卖一件便赚了回本。”
沈虞掩嘴而笑,怕是苏木在影射她这个小财迷,在帮着她捞银两呢。
“四弟,你这也太......行行行,先定十幅,若是售量好,再追定,如何?”
沈虞朝苏木点点头,三哥忙去了柜上支银子,足足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