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才回来。”
“不用,我自己就行。”沈虞知道,哪有让人伺候的规矩,到底她也是个丫鬟,只不过不需做些粗活罢了。
辛怀听完,转身就走了出去,似是有许多活还要去干。
沈虞自己去打水洗漱,简单用了午膳,缩回了自己的小床。这一夜,她太累了,腰疼难起。
但是今天,沈虞想好好看看小公子的脸,莫不能两天了连人长个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厢大厅,早就得知小公子昨晚战绩,苏母也甚是满意,
到是老将军颇有微辞:“习武之人,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苏母转身问王妈:“床单收了吗?”
“收了,见红。”
苏木听了一阵脸红。
二哥到是带着惋惜,多好的一个美人,偏偏便宜了四弟,这要是落到外面青楼里,这种干净身子再加上她的容貌,高低得花个大价钱。
“也算是还了救命之恩了,若不是清白女子,还不能有这个报答的机会。”二嫂说了句实在但不中听的话。
苏木听着不是滋味,毕竟他也并没有想要人家女子以此种方式报答,只不过赶巧,婚前通房在即,他正缺一个通房丫鬟,而沈虞又是生的秀美,才让父亲替他做了主。
兴许,缘分即如此不由分说。
到是今日的苏木确有些不同,话虽依然寡少,却时不时总是精神恍惚,被昨夜之事袭了脑,带走了思绪。
一个二九小公子,初次体验,而这种体验令其深陷其中。
匆匆告别,说是要去练剑,苏木拔起腿就往外面跑。
苏母望着害羞而去的苏木,宠溺的说:“咱木哥儿终于长大了。”
少年之心难测。
拿着剑的苏木在后院比划了几下,便又匆匆赶回了西厢房,屋内安静无声。辛怀提着水桶正准备洒水扫地,看见小公子突然回来,忽的“呀!”了一声。
苏木看了她一眼,似是说怎如此大惊小怪。
“小公子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辛怀慌忙掩饰,
苏木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房内。
沈虞已是累极,歪躺在小木床上深深入睡。苏木转身将房门关好,悄声走了过去。
他盯着沈虞的脸看了许久,一头乌黑的长发敷于她那白皙脸庞,如孩童般熟睡神情,可爱至极。苏木看的入了神,又想起了昨夜不断喊疼的她,顿时一股暖流涌入身体。苏木轻轻俯下身去,在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不一会儿玉灵也来到了西厢房:“辛怀,虞姐姐还没起吗?我都过来三趟了,你确定虞姑娘没事吗?怎么都一天了还起不来?”
辛怀乐的捂住了嘴:“你懂个啥,咱小公子是什么人,一般人可遭不住。就她那个娇弱的身子,保不齐得歇上个三五天。”
玉灵来了三次也只能扫兴而归:“辛怀,待虞姑娘起来了,身体好些了,我再过来瞧她。”
说着玉灵便走出了西厢房,一路走一路嘟囔,说着说着便撞上了一堵人墙:“谁呀!”
原来是石头:“石头!你不跟着小公子,一个人跑回来干什么?”
石头站稳一瞧,原来是玉灵这个机灵鬼,甚是不想跟她多话,免得又挨了她的欺负。
“没什么,我回来取个东西。”
“取什么东西啊,是替小公子取东西吗?小公子怎么样了?他今天可好?”
石头被玉灵问的一头雾水:“什么叫可好,小公子哪天不好过。”
“哎!那就奇怪了,虞姑娘今日可是一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小公子咋啥事都没有。”
玉灵皱着眉头,撅着她的小嘴,一脸疑惑的看着石头。石头脸刷的就红了起来,匆忙扔下玉灵就冲进了西厢房。
“辛怀,你过来,把小公子书房的檀木盒取来。”
石头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小锦盒,锦盒里丝锈红绒包着两块冰透满绿的平安扣,是小公子祖母当年赠他的周岁礼物,一直珍存,如今小公子吩咐拿去街上包个金,再编上上好红绳。
兴许是小公子给未婚妻周氏准备的新婚礼物。石头亦无多想,直接送去了街上最好的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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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都心不在焉的苏木,挥着剑舞了一下午,也不曾出一滴汗。到是一到时辰就赶去了正厅,候着晚膳。
“木儿,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今日练剑可累着了吧?”苏母摇着扇子问道,
苏木支吾。
苏母微微一笑:“儿啊,不着急,慢慢来。”
苏木端着茶杯低头不语。
终于等到人齐上菜,这顿饭似是吃了许久,待收桌,苏木连忙拱手请安告退。
这厢辛怀将避子汤端了上来,沈虞一饮而尽。沈虞自知,她是没有资格给小公子生子的,公子大婚后或许亦不再用她。
苏木踏入门厅,正瞧见辛怀将避子汤空碗撤走,速步进了屋内,搭了栓。
沈虞坐在桌边,缓缓用布帕点去唇边药渍,见苏木一脚踏进,顿时慌乱,掩嘴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