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婷哭着跑进来,打破了屋内紧张的气氛。
宋泓毅连忙问:“梓婷,你说什么,你母亲怎么了?”
宋梓婷看向许大夫,想冲过去拽他,碍于长公主在这里,又止住了脚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是芳菲阁,母亲在房间里被发现上吊自杀了。”
“什么?”
宋太傅和虞氏也是震惊不已。
宋老夫人征询看向长公主:
“殿下,周太医已赶到,能否准许老身这会儿把许大夫带去救人?”
长公主不慌不忙问虞氏:“你说瞿氏是采买燕窝的人?”
虞氏道:“是,殿下。”
长公主道:“她险些害了我儿。这上吊,是畏罪自杀吧?”
宋老夫人难堪道:“殿下,事情还未查清楚,暂时无法定夺,当务之急是先救人,把人救回来了,才能查清事实真相。”
长公主冷道:“行,去把她救回来,人醒了立即带来这里!”
宋老夫人带着许大夫,宋泓远,虞氏,宋泓毅等人一起赶往芳菲阁。
宋拂衣也往那边去,临走前长公主叫住她:
“宋拂衣,清河的事最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宋拂衣道:“殿下,此事与臣女无关。”
长公主心道最好是这样。
不知怎的,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宋拂衣也没那么简单。
很快一行人来到芳菲阁,瞿莲池被人救了下来,她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脖子上一条深褐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许大夫上前查看瞿氏的呼吸和脉搏,最后摇了摇头。
“宋老夫人,太傅,二夫人已断气了。”
宋梓婷和其弟宋浩轩一听,伏在瞿氏身上痛哭:
“母亲,你为什么要想不开,丢下我们而去,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想不开啊?”
他们的哭声在房间回荡。
宋太傅有些混乱,“瞿氏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自杀?难道清河郡主发病一事,最大的责任当真在她那处?”
虞氏也不明白,可不管怎样,瞿氏的死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她作为接风宴的主办人,清河郡主险些在宴会上毙命,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瞿莲池是采办燕窝的经手人,这件事与她有直接关联,本也会受到惩罚,然而瞿氏死了,已付出代价,那么落在自己身上的惩罚就不会太过严重了。
宋泓毅呆愣在原地,他也不明白瞿氏怎么会这般莽撞,事情还没查清楚先自杀,岂不是证实了如长公主说的畏罪自杀吗?
宋拂衣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朝身旁的萍儿递去眼神,萍儿立即指着里间床下的一个铜盆,惊呼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
随着她出声,众人都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有人去把铜盆拿出来,里面有几张未燃尽的纸张。
宋拂衣拿起来,看到纸张上面的文字和数字。
“这是,账单?”
宋太傅将纸张接过去,勉勉强强能够看出,的确是一张采购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