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湘的眼神划过一丝不敢相信。
王姨娘？伺候周蝶？
实在不是因为秦玉湘太多疑，是因为秦玉湘知道周蝶曾经对王姨娘做过什么样的事情。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两人关系说是水火不容都乐观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王姨娘不去落井下石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去帮助周蝶？
秦玉湘不相信，周蝶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在场的丫鬟听到了老夫人的话，全都一叠声的来说起来了王姨娘的好。
一个嬷嬷说：“皇后是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周姨娘那边的饭菜不好，是王姨娘特意叮嘱了，一定要给周姨娘送来好饭好菜。”
“有一个丫鬟仗着周姨娘家里面没有人撑腰了，居然拿了发搜的饭菜给了周姨娘。这件事情一传出来，王姨娘就立刻去让人严惩了这个丫鬟。”
无论这些人说的再多，秦玉湘都是不相信。
但是秦玉湘相不相信没用，只要那些丫鬟和外人相信就好了。
这样好的一个王姨娘，怎么可能是会去因为想要去弄周蝶，就故意拿她的儿子冒险呢。
秦风吟开口了。
“老夫人，我觉得这件事情和王姨娘应该没有关系。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要是王姨娘真的想要害死周蝶，为什么不在她被人关起来的时候，偷偷的害死呢？”
“怎么会等到皇后能出来了，大庭广众之下，拉出来自己已经中毒的儿子，告到所有人的面前。难道王姨娘就不害怕，这件事情查出来之后，王姨娘自己脱不了干系吗。”
秦风吟的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就连在一边看戏的丫鬟们也纷纷给王姨娘说话。
“是啊，当时送的饭菜不好。只要给她再送一些不好的饭菜，不说是能把她害病死了，起码也能让她不舒服很长时间。怎么就不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呢。”
别人议论的越多，秦玉湘和周蝶的心里面就是越慌。
没想到，现在王姨娘已经有这么多人拥护了。先前秦风吟让王姨娘做的表面文章，是真的对王姨娘有用。
秦玉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蝶这个时候倒是更加生气了。
周蝶说：“你撒谎！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做过！你说的好听，给我送来的饭菜好，但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好吃的饭菜，天天让我看着空碗！”
“你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我看，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不然的话，我之前对你不好，你怎么会突然对我好！这压根就不可能！”
和周蝶泼皮无赖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王姨娘娇娇弱弱，跪下来好像弱柳扶风。
王姨娘拿起来手上的帕子，就在眼角擦擦泪。
王姨娘说：“我心里面其实也是恨周蝶的。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都已经是秦家的人了，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要以秦家为重。哎，没办法，老夫人既然把管理家的权利给了我，那么我也不能看着周蝶受委屈啊。”
这一番话说下来，谁不说王姨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子！
秦风吟心中暗暗给王姨娘比了一个大拇指。
老夫人听到了这话，更是心疼极了。
她搂着王姨娘，嘴里面不停的说：“真的是辛苦你了啊。我平日里面居然看不出来，你才是最好的孩子！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说完，有看向秦玉湘。
“皇后，刚才你也听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想替你的母亲说什么话。”
秦玉湘皱眉，半晌才说：“但是这只有一个证据，纵然不是王姨娘做的，谁知道会不会是别人！这件事情还需要好好的查一下，不如，以后再说吧。”
老夫人一拍手，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以后是什么事情！之前的时候，你就说的是以后再说！”
“是不是等到我的孙子死了，你才在我孙子的葬礼上，跟我好好的算账啊！”
既然要算账，那么一定要好好的算。趁着现在秦玉湘不得皇上宠爱，老夫人一定要把周蝶给办了。
“你娘之前害了孩子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这两件事情，今天就一起办了！”
说完，老夫人就准备让丫鬟把周蝶给押走。
“等一下！”
秦玉湘见状赶紧阻止。
秦玉湘说：“老夫人，事情也不能这样。纵然上次有事，谁能保得住这次姨娘不被人冤枉？我觉得姨娘是被人冤枉的，着只有一个证据的，没有人证。你想要去处罚了姨娘，也是行不通的啊。”
老夫人冷哼。
就在这个时候，周蝶身边的丫鬟春儿走出来了。
春儿说：“谁说没有人证的，我就是人证。”
周蝶看着春儿，好似上一次王姨娘看着跟在身边的丫鬟一样。
周蝶心里面觉得不对，她拉着春儿，说：“春儿，你在干什么啊？！”
春儿说：“姨娘，你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我都说了吧。我不想跟在你身边给你做坏事了，我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周蝶大叫，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坏事，你在这里冤枉我！”
说罢，周蝶指着王姨娘，说：“是不是你收买了春儿！我说她怎么和你的关系这么要好了，原来都是你！你和春儿联合起来，想要我的命啊！”
秦风吟看着周蝶，说：“周蝶，春儿跟在你身边十几年，就算是要收买，也收买不了吧。”
“况且，有什么利益，能让春儿连命都不要了，来把你给揭发了呢。”
周蝶做的错事，春儿作为周蝶身边的丫鬟，自然也是无可避免的沾染过关系。
要是遇见一个好的主子还好，打一顿或者罚点钱就算了。但是遇见不好的，命没有了都是轻的。
周蝶一顿，似乎是没有想到秦风吟会忽然说出来这样的话。
她半晌才喃喃，说：“那……那我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春儿不能说我，不能说我。”
春儿俯视着周蝶，忽然发现在她心中一直高傲的主子，也不过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