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到底是真心对谢将军不满,还是在借机发泄?”
“你这话说的。”大皇子哼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你说,我是在发泄什么不满呢?”
“这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头有什么气我哪能知道?我只知道近日来,北戎战事连连告捷,满朝文武还有父皇都非常欣慰,只有老大你一个人在这里挑事。”
“是我在挑事吗?我就怕你们一个个纵容谢瑾,捧着谢瑾,到时候把他养成了拥兵自重的性子,你们哭都来不及?还有谢御史,你们找了这么久的谢大人,怎么人还没有找到?”
“到时候谢瑾大胜回来,却听到自己的父亲失踪了,让朝廷怎么向他交代?!”
这事还真没法说,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同时出列告罪。
“臣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受罚受罚,一天到晚就只会告罪受罚,就不能办点正事吗?你们一个个的,仗着父皇无力处理朝政,就消极怠工是吗?”
众臣齐齐跪下:“臣不敢。”
“老大。”场上只有大皇子和太子还站着,太子悠悠道:
“心情不好就多练点字,不要拿朝臣来发泄。谢大人失踪,我们谁都很痛心,可正是如此,我们更不应该中了敌人的阴谋,互相指摘啊......”
这一次的早朝还是以二人针锋相对为结尾,朝会后,大皇子没有立即回去,也没有去议事堂,而是去了乾清宫,也就是皇帝休养生息的地方。
“父皇,父皇,儿臣是旭儿啊!”
大皇子看向张公公:“父皇,今日还是不见我吗?”
“大殿下。”张公公细声细语地劝道:
“皇上这两日病得更严重了,他如今神志不清,皇上不是不想见大皇子,而是怕见了心里难受,殿下您也知道,皇上这性子倔,殿下就不要为难老奴了。”
“如此,等父皇醒了,你就跟他说老大来过了,他心中时常惦记父皇,望父皇早日痊愈,再和从前一般,带儿子到山野玩耍打猎。”
“哎,老奴记住了。”
在大皇子离开之后,张公公一张谄媚的脸庞才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
“守好乾清宫,谁也不准进入。”
“是!”
大皇子在离开乾清宫后,一张脸也恢复了面无表情。他没有再去议事堂,而是径直回了府,他在府中一直待到午后,直至夕阳西下,他才重新招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