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容笑了笑,不再继续谈论这件事,她转向沈兰棠笑道:
“走吧,姐姐,我们吃饭去。”
……
晚饭过后,慕斯容在沈兰棠院子里待了一会,回去途中,被两个下人请到了主院。
谢恒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支笔,正在纸上描绘什么,见慕斯容进来就放下了笔。
“斯容,你来了。昨天吃完饭太晚,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说话。”
谢恒文人气质浓郁的脸庞静静地凝视着慕斯容:
“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慕斯容温吞吞地笑了笑,低下头说:“伯父你是知道的,好肯定是好不了的,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我带了钱财,家中老仆也不忍我受苦,若说物质上,那是没有受苦的。”
谢恒明白她的意思。
“这些年,你可恨我?”
“恨伯伯做什么呢,也不是伯伯的错,若要说恨,我就不必自现身份了。”
“只是眨眼就过了十几年,这十来年里我晕晕沉沉得过且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活着,加上身边老人相继去世,就想着拜访故人,否则过去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活没活着。”
“我知道伯伯在担心什么,我过几日就会离开,不会耽误伯伯伯母过年的。”
谢恒一把年纪,阅事丰富,和皇帝都能对答数个来回,却被一个小娃娃说羞了脸,他恨不得蒙着脸自羞,然而此时此刻,他依旧只能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伯伯不必介怀。”慕斯容笑:“我知道,我到哪都不受喜爱,说了会离开就会离开的,伯伯不必担忧。”
沈兰棠听下人说谢恒找她时,心中还奇怪,她刚到主院就见慕斯容匆匆从院子另一头离开,她出来的那个方向,正是谢恒书房所在。
“父亲。”见房间门开着,沈兰棠直接走了进去。
“兰棠你来了,坐吧。”
沈兰棠寻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今天你陪着斯容出去了?”
“是,今天出去买了衣服,还买了一些别的东西。”
“都买了什么?”
“一些吃得,还有一叠用来折船的折纸。”
“折纸?这东西倒是新出来的,颇有些花样,也能锻炼脑力和动手能力。”
沈兰棠见他有意询问,干脆全说了:“是。慕姑娘很喜欢玩折纸,下午回来就在房间里玩,晚上还陪了弘文玩,她说弘文让她想起了她弟弟。”
“她说了她弟弟?她还有弟弟,倒是没跟我提起。”
“是,她说她弟弟刚出生,还没换牙,担心他长大了不乖。”
“原来如此。”
谢恒眼中划过一道暗光,没再纠结这事,他看向沈兰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