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对着手机屏幕再三确认,和自己通话的真是大姨吗?这不会是什么新型诈骗吧?屏幕上的头像还是摄于陶希留学期间,蒋文静在伦敦塔桥前的打卡照——安闲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很难不怀疑大姨在伦敦戴墨镜完全是因为遮不住眼里的骄傲。
如假包换,确实是蒋文静女士。
安闲想起前两年在老家过年聚餐时,有个叔叔说安闲年纪不小了,再不谈对象就成剩女了。蒋文静还帮她说过话,她说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剩女的说法,想结就结,不想结也没必要催,都是家里独生女,别说不结婚,就是不工作父母也养得起。蒋文静有钱就有理,对方都不敢和她呛声。
“可能是姐姐现在还不想谈吧?”
虽然不清楚灿灿小朋友的研发背景,但是安闲非常清楚,陶希看待婚姻就像自己面对工作,不能说是爱得死去活来,至少也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能有这个认知,倒不是陶希看新闻挂在嘴边的“不离婚只能尊重祝福”“狗都不结”,而是她意外发现,打算创办服装品牌的陶希,居然连婚纱都讨厌。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给她介绍一个。”
安闲把采购的物品装到爷爷奶奶同款购物小车,琢磨晚上也没出太阳,怎么蒋文静转性了?她斟酌着语气劝道:“我觉得姐姐现在又在筹划工作室的事又要照顾灿灿,可能没心思想这些。”
“本来我也不想管的,再说都有灿灿了,结不结婚谈不谈对象都看她心情……”蒋文静把话颠来倒去讲了两遍,一咬牙把自己刚刚得知的劲爆消息告诉安闲,“你知道灿灿的爸爸是谁吗?”
“是谁啊?”见有瓜可吃,安闲精神抖擞,“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不是。”沉默片刻,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像是掉过眼泪,“那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在小希跟前提啊。灿灿的爸爸应该是个军人……而且已经牺牲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今天想来想去,觉得都是我和她爸的错。肯定是因为我和她爸离婚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找这样的对象……就是可怜啊,可怜她和灿灿爸连婚礼都没办,对方就不在了……”
听着蒋文静压低的啜泣,安闲也有点眼眶泛酸,只是她努力回想陶希来北京后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个男人存在过的痕迹,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您是怎么查到的?”
蒋文静在电话那端拿纸巾擦着鼻涕:“是灿灿打听出来的,她说爸爸是个大英雄,还会在天上保护她。”
“……”
安闲现在觉得接大姨电话本身就是个错误,真诚发问:“那灿灿没告诉您,她爸姓奥叫特曼吗?”
“闲啊,你不能只看到表面嘛。小希那么爱灿灿,说明她也很爱孩子的父亲并且迟迟走不出上一段感情。姨也不为难你,你就帮着打听打听她喜欢什么样的就行。”蒋文静叹气,“你姐要强,有事不跟家里说的。要是真没走出来,心里得多难受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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