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寒竟觉得:若不实现,恐怕要让全天宫失望。
越应扬淡定道:“他骗人的。”
“哦?”却世沉吟半晌,“我不觉着怀寒仙君在欺骗。”
天呐!
怀寒顿时感觉对不起天帝,天天又要造反又未经许可办事的。
天帝竟如此慧眼如炬。
怕是全天宫唯一愿意相信的。
怀寒受到了些许鼓励,悄悄地捏了捏手指。
越应扬呵了两声:“若无事,我们走了。”
却世有气无力道:“告辞。怀寒仙君,要做别人不能及、不敢想之事啊。”
“明白了。”怀寒打哈哈。
回家路上,越应扬还摆着个黑脸。
小仙说说也就罢了,天帝也调侃。
“别这么瞧我啊,害怕了。”怀寒嬉笑道。
越应扬轻松地抬了抬眉:“你不会真那么想?”
“问过几次了都。”怀寒被笼在羽翼里,安心贴靠,“怎么,我哪不行?”
越应扬没说话,挠了挠怀寒下巴。
痒。
临近境内时,怀寒瞧见北妖之前修筑的升鸣台闪得厉害。
越应扬自然早瞧见了,解释道:“不得安宁。”
“很急?”
“不,明日再说。”
怀寒问:“我耽误你办事了?”
妖王自和他在一块,似乎就鲜少管族内之事了,大半时候都粘着。
“自比祸水?”越应扬反问。
怀寒摇头:“岂敢,岂敢。”
“你就是。”
被留下这句很冒犯的话,怀寒就落了地。
妖众蜂拥而上,有的要拍马屁,有的要祝福旅程。
“祸水?祸水还不是你找的。”怀寒呵笑。
越应扬挥去小妖,一个不理,揽着怀寒的肩走:“带祸水看天上人间之河。”
怀寒来了兴致:“新里就在你们北洲吗?”
“嗯,在。”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越应扬竟也会说谎了。
人间的春都要过去,北洲才要脱去冬装。
走过薄冰,踩过轻雪。
一条平凡的冰河横亘。
虽说这河已将化干净,在岸头涨了不少,河里还有些残冰碎雪,就姑且叫冰河吧。
“这的水,真是从天河流下来的?”怀寒按着越应扬的肩头,撑起身子,眺望源头,伸手指了指,“不像呀,水源不是那座山?”
“无所谓。”越应扬仰头瞧,“还没到。”
“你骗我?”怀寒没忍住笑了,低头揪越应扬头发。
“也没骗,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