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全是她自尽时,苍白憔悴的模样。
阮承林叹了口气:“回来就好。”
“娘,晓月和清弛呢?”
“晓月近来在帮你大伯母打理家中生意,有时会回来的晚一些。至于清弛,三天有两天都赖在相府,与子墨越发亲近,都到了分不开的地步。”
阮晓月点头:“晓月心细,同大伯母学习经营也好。”
郑巧慧:“你放心,你大伯母说,裴冲抓回来,咱们家便能免受牵连,日后你就留在家中,同你大伯母一起学习经营,待将来若遇到合适的,再……”
“娘,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和爹爹,眼下虽说裴冲已经抓到,江南的情况依旧不明,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不想想其他事。”
阮承林喝道:“孩子刚回来,你说这些干什么?”
又陪着她们说了会儿话,阮晓月便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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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侍郎自打成亲休沐的假期之后,一改之前轻拿轻放的态度,对谋逆一案亲力亲为,大刀阔斧,惹得京城风声鹤唳,朝臣心惊胆战。
裴冲下了大狱,众人都觉得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可在江杰的审问之下,第三天便撬开了裴冲的嘴。
裴冲虽说官职不高,但曾经也是军中硬汉,拼得就是一个狠字。
可在江杰这个清瘦的文官面前,却没能挺过三审,可见其手段何等狠毒。
牢中,受刑后的裴冲满身鲜血,头发披散而下,两肩上的琵琶骨被穿透,疼得晕了过去。
江杰耐心的看着记录官呈上的证词。
记录官擦了擦汗:“大人,这些都够他死十次了。”
“不够,还有齐州肃州之事未交代。”说完给了行刑官使个眼色。
记录官:“……”
这是还要继续动刑啊!
一盆冷水浇下,裴冲醒了过来,刺骨的疼痛让他一动不敢动,狼狈的模样哪还看得出往日的风光?
说话的声音虚弱而沙哑:“江杰,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给我个痛快。”
江杰起身,掸了掸官服,缓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扯住琵琶骨的锁链:“想死啊,裴将军是何等人物,本官怎么能让你轻易就死呢?”
说完用力一扯,裴冲痛苦的嘶吼声在牢内回荡 ,让人心惊胆颤。
一旁的记录官冷汗直流,握着笔的手忍不住发抖,不敢落下。
这一句,还是别记了吧。
从前就知刑部侍郎行事狠辣,却从未亲眼见过。
因为他终归是个文官,多是属下行刑讯之事,他最多也就动动嘴而已。
可今日一见,再没了往日那些想法。
他岂止是狠辣,简直是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