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已经走到绝地,难保裴冲会狗急跳墙。
鹤安回来时,便见她在窗边发呆,握着信纸的手紧了紧:“夫人,今日的信送的有些晚。”
“送来了?”阮清欢急忙迎出去,看了信上的内容松了一口气:“大人今日又这么晚,可审出什么了?”
“尚未,何鸿志一问三不知,要想撬开他的嘴,不是件容易事。”
阮清欢上前为他更衣,被鹤安拦下:“凌川还在衙门等我,我是回来给你送信的,夫人安心睡下,为夫还有事要处理。”
阮清欢轻声叹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得空时总要小歇一会儿,你和季将军也要注意休息。”
鹤安理了理她身前的长发:“夫人睡吧。”
鹤安出门之际,阮清欢忽的想到什么:“大人,何鸿志嘴巴严,不代表何家其他人也如此,何鸿志的母亲原是何氏大房的小妾,也许能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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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季凌川集结的两万守军整顿完毕,见鹤安归来,吩咐他们赶往各处要隘镇守。
“辰王还是沉不住气了。”季凌川打了个哈欠。
鹤安:“此事宜早不宜晚,齐州一动,京中那边,也该有动静了。”
这倒是,皇上这一次,断不会再容忍他了。
分道而行之前,季凌川问道:“你弄封假信送回去,不怕嫂夫人日后知道怪你?”
“她忧心劳力也于事无补,况且,事情也许不会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季凌川没说话,鹤安手下心腹行事向来稳妥,这个时间没收到信,结果自是不乐观的。
“辰王会从齐州、肃州出兵,多半会从南边攻过来,绝不能让他们过了临河。”
季凌川:“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妥当。”
过了临河,江南便免不了陷入战火,如此一来,国家动乱,百姓流离失所,就算最后胜了,代价也着实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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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晓月身在马车内,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神情异常坚定。
他还是来了。
夜色漆黑,摸不清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只听刀剑的碰撞声让人心底生寒。
突然嘭的一声,有人摔到马车前面,半个身子倒进车内,阮晓月惊恐的捂住嘴巴。
那人是押送她的兵士,明显已经死了。
她是害怕的,但更多是担心,如果裴冲带来的人更多,更厉害,那这些押送保护她的人岂不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