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欢,清爽欢喜,就像这些自由自在的花草,哪怕只这样看着,都让人心情舒畅。
感受到鹤安的目光,阮清欢回头。
她今日穿了件天蓝色曳地长裙,上身套着件围边绣着海棠的褙子,按说如此庄重的颜色明明有些老气,但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几分灵动高贵。
“日前你还说不想参加这次赏花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我就是想凑凑热闹。”
鹤安轻笑,她不是会随便改主意的人,之前她本不想去的,昨晚突然主动提出陪他一起来,但前提是……不能……
想到此,向来沉稳的鹤安突然有些心猿意马,猝不及防伸手揽住阮清欢纤细的腰,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着。
这样的亲密让阮清欢有些慌乱,不自觉红了脸:“你干嘛?”
“最近你总是走神,可是遇到了为难的事儿?”鹤安虽忙,但偶尔回府,总能看她沉思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了难处。
“没有,我只是,听说晓月和裴冲将军的妹妹走的比较近,有些担心。”
阮清欢没有瞒着鹤安,一旦阮晓月和裴冲勾结在一起,定是为了阮家的财产,如今有鹤安撑腰,他或许不敢明目张胆的要,但若将来,鹤安将她休了……
想到此,阮清欢突然不愿再往下想了,自从那晚之后,鹤安待她像变了个人,言语温和、细致耐心,这些阮清欢是感觉的到的。
只是不知,他这么做是出于对她的喜欢,还是只为了为人夫的责任。
若是真心喜欢,说不定两人的关系真能继续下去,可若只为了责任,一旦新鲜感过去,便和搭火过日子差不了吧?
“裴家不是好的选择。”这话,是经过鹤安深思熟虑过的,裴冲手握京城护军,是二皇子的亲信。
自从与南蛮战事结束,军力重新部署,二皇子拉拢这样的人,目的很明显。
“我也知道,可阮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大房和二房之间芥蒂很深,如果二婶同意,只怕谁说都没用。”
“那就随她去吧。”
随她去?
阮清欢不悦的仰起头:“裴家与阮家向来没有瓜葛,这个时候裴冲突然接近晓月,我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你妹妹不明白,又有何用?”
阮清欢坐开了些,侧身看着他:“你知道,裴冲对阮家图谋不轨?”
鹤安听了这事,一点都不意外,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猜不透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