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生,"白雅静沉稳的声音响彻这片地方"让我来看看。"
志愿者一听医生终于来了,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给你们打下手!”
“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白雅静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她从一个孩子到另一个孩子,清创、缝合、固定骨折、注射止痛药。
帐篷里闷热难耐,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但她不能停下。
"医生姨姨..."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白雅静听到呼喊,忙走过去,看到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女孩,她的右腿严重受伤,脸色苍白得可怕。
"我在这里,别怕。"
白雅静蹲下身,柔声安抚着,手下检查着女孩的伤势。伤口已经感染,需要立即处理。
"我叫柳柳..."女孩虚弱的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他们还在下面..."
白雅静的手停顿了一下。
她知道"还在下面"意味着什么。
"你很勇敢,柳柳。"她轻声说,开始清理伤口,"现在让我帮你把手臂处理好,好吗?"
女孩点点头,咬住嘴唇忍着疼痛。
白雅静迅速而轻柔地给她处理伤口,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忍和心酸。
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小女孩,还不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而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
处理完伤口,白雅静给柳柳注射了抗生素,又找来一点干净的水和食物。
"你会好起来的,"她无力的劝慰道,"我保证。"
除此之外,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走出帐篷时,天已经黑了。
白雅静疲惫地坐在地上,望着满天繁星。
远处,救援工作仍在继续,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
尽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但她知道,待会还有更多工作等着她。
她努力的恢复着体力,哪怕吃不下东西也逼着自己吃。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像一场噩梦。
伤员源源不断地从周边送来,白雅静和同事们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
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手术而颤抖,眼睛因为疲劳而布满血丝,但她不敢停下。
每一次余震都带来新的恐慌,但医护人员和军人们都坚守岗位。
她疲惫得很,看着其他人也是同样如此。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会撑不住的,先排个班,两个人先去休息两个小时在接替,轮流下去休息会。”
她这样的安排,其他人也没有异议,都知道必须休息了,不然效率降下来不说,他们如果倒下,反而碍事。
“女同志先出来两个去休息,咱们男人还能撑一下。”
周临和其他几个医生商议了一下,最先提出来他们男人靠后休息。
白雅静也没意见“那就这样安排吧!”
等安排好了,她就继续低头忙活。
在场的人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但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嫌弃对方身上的味道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