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为什么非要在一起,明明做朋友已经很好了。
这次手机和身份证没有忘拿,也不会有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世界找她。
急迫缩回让自己感觉到安全的地方,擦干眼泪,谢舒毓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前,她特意翻包检查,身份证在,手机也在。
其实温晚还是有很多方式可以联系到她。
叶子,阿音,还有群聊,甚至是李副校长。
车开上高架桥,谢舒毓最后一次回头,心里的许多疑问和猜想化作眼泪,不知不觉,布满脸颊。
到底是在惩罚谁。
说完分手,并没有感觉好受一些。
好想把手机从车窗里扔出去,逃避从来不被偏爱和重视的事实。
默默忍受,不让司机疑心,连哭泣也无声,直到后半程迷迷糊糊睡过去,梦到车子飞出大桥,从半空跌落,她全身浸泡在水中,跟随湍急的河水沉浮,最终被掠夺呼吸,化作河底的一具无名枯骨。
“小姑娘醒醒,到了。”
被推醒,谢舒毓猛地一颤,后排坐直身体。
好心的司机师傅说她缺乏警惕,太不小心,“还敢睡觉,遇见坏人怎么办。”
“对不起。”谢舒毓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早点回家吧,在下雨了。”司机师傅叮嘱。
抬头,豆大的雨点砸落在眼皮,凌晨一点,四处都静悄悄,只有孤独的路灯在亮。
小区交房才一年多,入住率不高,夜深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淋雨慢吞吞走,巨大的失落感袭来,不免产生质疑。
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
没有爱,活着究竟有什么意思。从前,她以为,温晚一定是爱她的。
曾经或许有,但爱有期限,爱有深浅,爱会褪色,会消失,会转移。
手湿了,打不开宿舍门,最后的理智支撑,谢舒毓默默祈祷,乌玫在家。
门从里面打开,光亮溢出,再也支撑不住,谢舒毓倒在门前,开始干呕。
“学姐!”
乌玫惊呼一声,忙弯腰去搀。
跪在门前地毯,谢舒毓急忙推开,“别弄脏你。”
身体剧烈抽动,但她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有进食,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不是去找那个,谁,怎么会半夜跑回来?”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乌玫急得团团转,“你淋雨了,还喝酒了?为什么会呕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