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快了。
忙完下午的工作,等打卡时间,谢舒毓收到左叶消息,说路过,想跟她在附近走走。
恋爱中的朋友,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诈尸,谢舒毓猜想,应该是遇着事了。
反正不是女人就是钱,以她们的关系,钱嘛可以借,女人没有。
谢舒毓下楼,看见人蹲在路边花坛等,手里点根烟。
“有情况啊这是。”她走到人跟前,“坏习惯又捡起来了。”
左叶站起来,跺跺脚,抖抖裤腿,看谢舒毓手里提两个打包盒,摇头,“我不用,我不想吃饭,不饿。”
“谁说是给你的,自作多情,这是我的饭,中午剩的。”
谢舒毓手臂晃晃,指了个方向,“走吧,我知道那边有个公园。”
那么多年的关系了,无需多余的客气寒暄,左叶直接说事,说跟许徽音吵架了,在冷战。
心道声好巧,谢舒毓笑着,“因为她不让你喝饮料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左叶把烟掐了,扔去垃圾桶,谢舒毓站在原地等。
远远的,左叶一面往回走,一面说:“是这个事,但也不完全是,反正鸡毛蒜皮的加起来,她说她忍不了了,我也忍不了了。”
两个人同居的,左叶出柜以后,跟家里就不来往了,还跟她爸写了个什么,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
谢舒毓当时给她找律师咨询过,协议书并不具备法律效应,以后该赡养还是得赡养,于是她爸指天发誓,要她一分钱赡养费,出门被车撞死。
她们境遇相似,左叶家里也有个弟弟,他爸把她撵出家门的时候,说女儿不要了,就当小时候被人贩子拐了,狗叼去了。
不过幸好,左叶家里不缺钱,老两个都有退休金,将来钱方面不至于扯皮。
她跟她弟也说好,老两个遗产她半毛不要,葬礼的时候通知她一声就行。
“那你现在怎么办,住哪里。”谢舒毓关心。
“她回家了。”左叶说。
许徽音是本地人,家人开明,对她的性取向,起先确实诧异,后来也坦然接受了。她跟家人关系很好。
“那还行,只要别露宿街头。”
谢舒毓抿唇想了想,“如果你不想待在那,跟我走吧,床够睡两个人,宿舍也没有别的人在。”
“这可是你说的。”左叶呲牙笑,好像就等她这句,“我是真不想一个人待着。”
“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谢舒毓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正好,有中午剩的菜,你不嫌弃我们一起吃,没糟蹋,挺干净的,跟我们办公室的姐姐一起吃的,都是讲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