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广场,路边拦了辆车,谢舒毓弯腰跟车里人商量,问他能不能送她出省。
“啊?”对面挠头,“我马上要收班了,不是很有空……”
谢舒毓理解,路程确实太远,所以才先提前打听清楚。
“没关系,您忙。”她继续下一辆。
路边站了半小时,不排除故意磨蹭,等人打电话来求和的嫌疑,也是真的不顺,谢舒毓一直没找到愿意送她回家的司机。
打算放弃,又接二连三来了车,本来只是随口问问,谁知还真谈妥了,谢舒毓犹豫两秒,上车。
到中环,司机扭头,再次跟她确定来回的过路费。
“我出。”谢舒毓靠在车窗回答,头颠得很痛,不打算挪。
决定要走,免得人家担心,还是发个消息告知比较好。
她坐直身体,去摸兜,也是这时候,发现她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没有。
温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小区里里外外一圈都找遍了,她哭成个泪人,在物业监控室,差点要打电话报警。
“谢谢,谢谢,人找到了,平安的,只是手机忘在家里。”
温晚连连鞠躬道谢,离开物业办公室,一路飞奔。
谢舒毓整个人非常颓废,发现手机没带,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回到温晚身边。
司机师傅不愿开夜车,倒松了一口气,反过来劝她,“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家睡觉比较好。说实话,晚上开高速,我心里也有点怵。”
来回一趟,车费小一百,谢舒毓蹲在路边抠鞋带,司机下车,一旁抽烟等。
熟悉的身影由远至近,谢舒毓起身,“我朋友来了。”
泪风干了,温晚气喘吁吁,见人平安,一颗悬着的心落地,站在她面前,没有责怪,也没有立即抱住她。
“是女生啊,我还以为她是跟男朋友吵架嘞。”
司机师傅去车里拿付款码,“其实我也不太愿意出省,到时候说不定跑空车回来,但她说她以前打过一次,又说加钱……”
他叽里呱啦,话不少,把人那点老底全揭干净,最后总结:“搞半天手机都没带。”
又说这年头,没了手机等于没了半条命。
还没缓过劲儿来,温晚手发抖,付款界面,连续输错数字。
第一次付了五块,第二次付了八毛。
“还好你不是多打两个零。”
中年男人大笑,“不然我可就悄悄地走了。”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温晚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