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珍一边说着,握紧了冷建国的双手,她眼底全是泪,恨、气愤还有委屈。
张学军可是她亲大哥啊,他竟然这么害她。
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委屈?
张凤珍紧紧地握着冷建国的手,说道:“当家的,这事,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冷建国狠狠点头:“我听你的。”
说着他又问霍瑾辰:“妹夫,你说咱现在该怎么办?是直接去公安局吗?反正这药还在咱们的手上呢,这就是证据。”
霍瑾辰摇摇头,他说:“这只是物证,我们还需要人证,而且,这包中药,咱们说是对方给的,可如果对方不承认咬死了是我们陷害她,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冷建国一拍大腿,愤恨道:“这两个畜生,他们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咱们该怎么办?”
霍瑾辰说:“去安孝镇,找到那个开出这个药方的中医。”
冷建国点头:“妹夫说的对,咱们现在就去安孝镇。”
这时候,冷秋月出声道:“哥,要不这样,你跟瑾辰去安孝镇,我先陪着嫂子回家,嫂子这刚怀上,实在不适合这么到处颠簸。”
虽然有车坐,但是这个年代的路,跟后来的路完全不一样。
这个年代农村压根没有一条水泥路,全都是土路或者石子路。
哪怕是汽车,走在路上都颠簸的要命。
听完冷秋月的话,霍瑾辰认同道:“秋月说的对,嫂子刚怀孕,确实不适合跟着咱们颠簸,反而不如让嫂子跟秋月先回去休息。”
冷建国也点点头,握着张凤珍的手笑道:“你先跟小妹一起回家,剩下的事,我跟妹夫来处理。”
张凤珍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一胎,她自然不会拿着肚子里的胎儿冒险。
她点点头:“好,那你们两个一定要小心。”
冷建国:“嗯。”
很快,霍瑾辰就将冷秋月跟张凤珍送回了家。
霍瑾辰则跟冷建国继续开车去了是安孝镇。
张凤珍虽然回了家,但却一直不放心,总是时不时的去门外面望一望村东头的那条路。
冷秋月就将人拉回家,笑着说:“嫂子,我哥跟霍瑾辰两个大男人,不会出事的,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别在冷风里站着了,赶紧回屋里躺下。”
张凤珍无奈道:“哪有那么娇气。”
冷秋月将人拉进屋子,又让张凤珍上了炕。
给她盖上了被子,说道:“你躺在炕上别休息,我去把药给你煎了,今天晚上你趁热喝上一碗,对肚子里宝宝好。”
张凤珍说道:“你呀,真不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都说结了婚的女人,总是自动的就长大了,以前我还不信,觉得自己到现在都还没长大,可如今见你这样,又相信了。”
冷秋月笑了笑。
其实哪里是因为她结了婚就长大了,明明是因为她活过一辈子了。
好在上次搬家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家里的那个煎药壶。
冷秋月将煎药壶从墙角找出来,用清水洗刷了好几遍,又放在清水中泡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按照薛老爷子的方法开始煎药。
药煎到一半,外面就已经大黑了。
张凤珍不放心,她从炕上下来,对冷秋月说:“秋月,我再去村东头瞧瞧。”
冷秋月连忙将人又拉了回来,说道:“你看着药,这火不能大了,我去瞧瞧。”
没等张凤珍说话,冷秋月已经披上袄子大步的走了。
天虽然黑了,但因为今天是小年,所以外面的人并不少。
鞭炮声更是震耳欲聋。
冷秋月从家里走到村东头,一路上被乡亲们笑着说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