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雪萍的话,众人都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冷秋月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解的问景雪萍:“景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哥辞退你呢?”
景雪萍低着头不肯说话。
冷建国见气氛尴尬,他哈哈笑了两声,对景雪萍说:“景大姐,今天是我媳妇生孩子出院的日子,其他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说,先吃饭。”
张婶也笑着说:“是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先吃喜酒啊。”
冷建国又引着景雪萍到餐桌前。
景雪萍却摇了摇头,她说:“我实在没脸再吃冷老板家的饭,您就把我辞退了吧,若是我男人一家来闹,你们就说……,就说……”
景雪萍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只能眼一闭心一横,说道,“就说我手脚不干净,偷了你们家的钱。”
梁靖远拿她的一双儿女,尤其是她的女儿做要挟,让她每天在冷建国的小饭店里偷十块钱。
景雪萍实在没办法下手,就只能挪用自己的私房钱。
可她哪有那么多私房钱啊,所以她隔几天塞给梁靖远五块钱,只说自己胆子小,不敢天天拿,更不敢一天拿十块钱。
梁靖远虽然气愤,但有钱拿他也只能先接受。
毕竟按照梁靖远的计划,等他离开省城那一天,他会逼着景雪萍一次性把冷建国饭店里的钱全都偷出来。
冷建国听到景雪萍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一会儿他才说:“景大姐,你这是什么话?你做事勤快,手脚也干净,我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再说了,我要真那么说,那就是诬陷了啊,这可不行啊。”
就在这时,主卧传出了张凤珍的声音:“是景大姐来了吗?”
景雪萍连忙道:“是我。”
冷秋月笑着说:“景姨,既然来了,咱们进去看看孩子吧。”
景雪萍笑道:“是该看看小宝的。”
冷秋月笑着对冷建国他们说:“爷爷,哥,你们先吃,我陪景姨一起进去看看小宝。”
众人点点头。
冷秋月跟景雪萍进了卧房。
如今正是三伏天最热的时候,但是景雪萍一进张凤珍坐月子的房间却顿觉凉快了下来。
原来卧房内的地上摆了两大盆冰,还有一台风扇风扇正背对着张凤珍的床吹。
景雪萍指了指风扇,有些不解。
冷秋月笑着说:“坐月子不是不能吹风吗?所以就让风扇背对着我的嫂子吹,让房间内的空气能够流通,地上有放了冰块,所以房间内的温度,自然而然的就降低了。”
景雪萍羡慕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你们伺候月子的人真是有心了。”
她生第一胎的时候也是夏天,那时候是真难熬啊,产妇不能见风,本来夏天房间内关着窗就闷热,她的婆婆还要求她用头巾包着脑袋,她差点因此中暑丢了性命。
冷秋月却说:“这算什么,最辛苦最受罪的人是我嫂子。”
小婴儿躺在小床上睡的香甜,景雪萍走过去,弯腰轻轻地碰了碰婴儿的小手小脚。
又仔仔细细的看着婴儿粉扑扑的小脸蛋,笑着说:“这哪里像刚出生十天的孩子,倒像是两个月大的孩子了。”
张凤珍笑着说:“生下来就九斤多呢,现在也是能吃能睡的,瞧着确实比旁的婴儿要大一些。”
张凤珍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全都是慈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