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那之后就很少回家,她也不再是单纯的陪酒。
只要给钱,她什么都可以做。
时间不长那个美的如同绽放鲜花一样的女人,就变得苍白憔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女人蘸了独品。
没钱的时候她就会发疯的砸东西,虐待才几岁的女儿。
最后女人痛苦的受不了,面目扭曲的根本看不出来,女人还是刀途曾经熟悉的母亲。
女人哭嚎着哀求刀途杀了她,帮她解脱。
她太痛苦了,可是她没有勇气死。
女人忘了,她的女儿那年还不满六岁。
她一个成年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却要让一个孩子去做。
而且还是让一个孩子杀掉她自己的亲生母亲。
对孩子是个多么大的伤害。
“毕同瑞。我恨你。”
女人到死的最后一刻,都没有给自己女儿留下一丝半点的温暖。
她临死惦记的都还是那个害的沦落至此的男人。
刀途面无表情的从厨房拿了家里菜刀,走到她那在地上蜷缩打滚,拼命抓挠着自己身体的母亲旁边。
用她已经因为冬天的寒冷,都冻僵的身体,压住了女人的胳膊,而后手里的菜刀毫不犹豫的切开了女人那皮包骨的手腕。
露出女人手腕的肌肉和血管。
血管里的温暖的液体,弄的她手,衣服脸上都是。
女人开始的时候还在撕心裂肺的,如同野兽般的叫着,嘴里说着只有她自己能听懂的话。
“又做梦了?”
带着淡淡的花香,声音温柔而熟悉,近在咫尺的。
刀途猛地睁开还带着血丝的眼睛。
刀途的额头上还有沁出的冷汗。
环视四周,是她熟悉的房间,她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长长的睫毛下藏不住她眼底的恍然。
“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是睡的这么不安稳。”
对方说着用手里的帕子擦去了她满额头的冷汗。
“你怎么在这里?”
刀途声音沙哑异常。
“不是你自己让人找我过来,给那个孩子看伤的么?”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你还放不下么?”
一身米色连衣裙俏丽女人,长发随意扎着丸子头。
“我说梦话了?”
刀途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她这些年来一直最害怕的就是毕方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