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胸针并不贵,看起来也很有年代感, 胸针的狐狸脸颊两边, 已经因为被人经常抚摸, 已经掉漆。
也许是因为这个胸针是那个人曾经戴过, 后来又送给自己, 她才会如此珍爱。
视线转向阴暗的巷子里。
那个人当时就是在那个巷子里捡了自己。
但是真是天意弄人啊。
那个人的眼睛里从来都看不到自己对她的深情。
不管她用了多少上不去台面的阴暗手段, 她仍然无法看到正视她的感情。
真是可悲啊。
“毕方。”
低头认真的近乎虔诚,将手里拿了五六个小时的狐狸头胸针, 放在唇边亲了亲。
她将胸针收入了衣兜。
她不会在没脸没皮的扒着毕方不放。
她不会再见毕方。
那个人到底都不会爱上她。
她打开了车门,迈着大长腿下了车。
明明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草大衣, 可是还是觉着没有毕方的冬天, 总是冷的刺骨。
她没有什么目的,只想随意走走。
然后她在阴暗小巷子里的垃圾桶后面,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过去, 凝眸之间,就看到了一个双腿肌肉萎缩干瘪, 整个人都散发着不健康病气, 瘦巴巴的小孩。
这让刀途想起来, 当年毕方捡到自己的时候。
自己也是这样狼狈脏污,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那个人明明自己还是个要依靠给人做家教, 才能够给自己支付学费的穷学生。
但是她还是在将自己带回了家。
给了自己一个家。
刀途看着那个害怕的将自己缩在垃圾桶后面的孩子,就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她抿紧了嘴唇,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就你自己??”
刀途可不相信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这么个双腿几乎形同虚设的小孩子,能够自己一个人活下来。
她刚刚也有看过这个小孩的身上,虽然脏污,却明显是平日里有人照看的。
“平时照看我的人,今天没来。”
小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你有名字么?”
刀途愣了愣,她倒是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二二。”
雪花落在二二的头上。
刀途愣了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朝着二二伸出了手。
亦如当初毕方对她伸出的援手。
二二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想这样做而已。”
刀途的手仍然保持着前伸的状态。
“同情?”
二二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