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还没有回来寻自己,但是保不齐哪天就回来寻自己了。
那会他们的身份就拉开了。
在玫瑰阁的日子开始的时候,冷丽娇过的很苦。
面对的是老鸨子和调教嬷嬷无休止的责打,和折磨。
她从小学过的只有如何干粗活。
哪里学过识文断字,更不曾学过如何琴棋书画。
学不会就会挨饿受冻,被打被罚是家常便饭。
经常因为学不会当天老鸨子让她学的东西,而被吊在玫瑰阁后院的树上,被玫瑰阁里的姑娘们当成欺凌,宣泄情绪的对象。
在玫瑰阁里能够接客的女人,不是认命的,就是受不了折磨的。
清倌们的日子过得步步艰难,虽然不用陪客人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就差那么最后一步而已。
小小的冷丽娇在玫瑰阁里开始三年的日子,是在痛苦中熬过来的。
她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人性,也看到了世道的艰难。
十岁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她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死。
而是活着。
在玫瑰阁这种皮肉生意的地方,想要活着更是难上加难。
那一年冬天,她开始学习煮茶,可是因为她还是做不到,跟同样被买进来的丫头一样机灵,会讨好教习嬷嬷和老鸨子。
她仍然是一堆丫头里,挨打受罚最多的那个。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滴水成冰。
不要说穿着单衣被绑在树上,还要被不是冷水泼了。
就是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外面,都要冻得跺脚。
而这种惩罚,早就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老鸨子说做他们这行的,皮肉的疼痛受不了,那还得了。
冷丽娇知道那老鸨子,其实就是单纯的觉着自己蠢笨,白吃饭。
不能跟同年龄的小丫头,一起在玫瑰阁的前面端茶倒水。
可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个蠢笨的小丫头,受罚最多,却是同一批所有被买进来的小丫头里,唯一的一个还没有接客被□□的。
原因无他,老鸨子担心这个蠢笨的丫头,坏了她的店里的口碑。
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脸上被泼的冷水,滚落下来的成了冰珠子。
旁边跟着一个嘴甜的龟公在前面,给那个人引路。
那个人身后跟着几个男人。
“怎么回事?”
“阿福你过去看看。”
那个人像是天降的福星,特意来拯救自己的。
“那边的,怎么回事?”
“如此的冷的天,你们是想要了人的性命?想去打官司?”
叫做阿福的侍卫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穿着蓝色的绸缎短打衣靠,腰间挎着一把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