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看着何也。
何也的头部在稳定之后，还不算完整，五官处有几道明显的裂纹，裂纹还拉扯着几块不规则的黑色，与肉裹挟在一起，镶嵌在何也的脸上。
明明何也就站在男人面前，但是因为还不算彻底拥有人的全部部分，所以还是没有被男人“看”见。
何也正盯着素描纸上的人像，喃喃道，“我好像想起来今天我是要来做什么的了，是因为他。”
“我今天要来医院……”何也晃了下脑袋，磕磕巴巴说出的话蓦地被陆黎打断。
“你今天来的是养老院，这里是养老院。”
何也愣了下，抬头王者陆黎，脸上贯穿左眼和鼻根的裂痕和一块三角形黑色块逐渐变透明，最后隐没在新长出的皮肉里。
何也点点头，“你提醒的对，是养老院。”
她继续自己刚才没完成的那句话，“我今天要来养老院带我爸爸……”
嘴唇张了好几下没想起来最终在陆黎的帮助下把“晒太阳”的答案补全。
她脸上的裂痕又减少一道。
何也忍不住感慨道，“我的记忆总有些模糊，总是想不起来事情，记不住细节，对于时间的概念也模模糊糊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准备把今天的事情忙完之后，找个医生看一下我自己的情况。”
陆黎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开口道，“你不用看医生。”
“这里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你现在处在游戏里，这件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