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西方人心中的那座大山,就是他想为这个世界所有东方人做的一件事。
大舞台上,表彰完这一批物理学奖的获得者后,阿尔诺又和颁奖者们夸耀起了化学奖和经济学奖的几位获奖者。
随后上台的则是这次获得和平奖的两人:约翰·休姆,大卫·特林布尔。
和以前一样,和平奖的获得者最不受底下名流们的待见,有时候还会收获轻微的嘘声。
毕竟这个奖项的尿性大家心里都清楚,能上去拿奖的人大多不是什么好鸟。
譬如这次获奖的两人,都是因为结束了北爱尔兰长达30年之久的宗教暴力冲突而获奖。
但实际上,北爱尔兰的宗教问题是和政府协商后解决的,和他们的关系不大。
两人分别是北爱尔兰政府第一部长和北爱尔兰议会内阁第一部长,且是北爱尔兰内坚定的“亲美派”。
这才是他们能拿奖的关键原因。
台下的北川秀一边给斋藤玲奈科普这些事,一边好奇地看向大舞台。
和平奖的两位得主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从阿尔诺手里接过奖杯和奖牌后,匆匆说了几句话,便灰溜溜的下台了。
到了此时,仅剩下的就是一群吃瓜人最想看的诺贝尔文学奖了。
这是阿尔诺的主场,其他颁奖嘉宾纷纷识趣地从大舞台上走了下来,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中央。
“咳咳咳。”
阿尔诺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同时也示意略显嘈杂的音乐厅稍微安静些。
底下众人很配合的噤声不语,静等他表演。
“感谢各位从世界各国远道而来。我代表诺奖理事会、评委会向各位致以最崇高的谢意与敬意。”
说完,阿尔诺很绅士的鞠了一躬,大厅内立即爆发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鼓掌声。
这些全部来自与阿尔诺俱乐部密切相关的那堆人。
他们长年累月的从阿尔诺夫妇那里得到好处,这种时候自然会不遗余力的为他暖场。
而以北川秀为首的一批人,则是默然看着台上的阿尔诺,连抬起手的欲望都没。
“谢谢各位,真的十分感谢大家。”
阿尔诺冲台下的自己人笑了笑,很是满意这个氛围。
他拿着麦克风,干脆边走边说,俨然比获奖者还像获奖者。
“自1901年12月10日诺奖成立以来,我们已经在这儿举办了98次如此盛大的活动。
而我,也有幸作为主要参与者,主要组织者,参与了七次的诺奖颁奖典礼。
这是我参加的第八次诺奖颁奖典礼,但站在这个舞台上时,我依旧感觉很兴奋。”
阿尔诺的口才很不错,滔滔不绝的叙述下,并没有让人觉得很厌烦。
在把诺奖和历届得主,连带着他自己又夸了一遍后,他终于重回主题。
“几个月前,我有幸收到瑞典皇室和文学院的邀请,让我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人出席这场盛会。
文学奖一直是我最喜欢,最关注,最憧憬的奖项,没有之一。
有时候我时常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获奖就好了,哈哈!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格外珍惜每一次因为这个奖项而给予我的登台机会!”
阿尔诺说着说着,又来到了舞台正中央,随着轻缓的背景音乐骤然停止,他拿着麦克风,突然激动而兴奋的说道:“总之,让我们欢迎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
来自葡萄牙的戏剧大师若泽·萨拉马戈先生!
由于他那极富想象力、同情心和颇具反讽意味的作品,我们得以反复重温那一段难以捉摸的历史!
这是人类文学史上难以磨灭的一笔!”
这一次,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也没有停歇。
显然大家对若泽·萨拉马戈能获奖这事,还是相对比较认可的。
从去年的达里奥·福开始,诺贝尔文学奖就有意偏向戏剧作家。
而这一风潮也从瑞典挪威飘向了全世界。
不少国家都设立了全新的戏剧文学奖,一边蹭着诺奖热度,一边让自家的戏剧作家们能获得一波曝光和流量。
阿尔诺说话时,眼神特意瞥向了前排的北川秀。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像是老对手般,谁的眼里都没有对方。
北川秀也在鼓掌。
他看过若泽·萨拉马戈的作品,完全匹配得上这句颁奖词。
而且人家本就是原历史中的获奖者,值得尊重和肯定。
但在热烈如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却没有人从下面的席位里站起。
又过了三分钟,掌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声和不解声。
“若泽·萨拉马戈先生?”阿尔诺看了眼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点头晕目眩,一时间也找不到对方的身影。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渐渐升起。
去年颁奖时,哭丧着脸来拿奖的达里奥·福直接说有比他更适合拿奖的人。
最后这个小插曲被他机智的用达里奥·福比较谦虚和幽默给圆了过去。
那个差点让他下不来台的男人,此刻正坐在第一排轻轻鼓掌。
这一次,他已经让人千叮咛万嘱咐过若泽·萨拉马戈,对方也满口答应。
“先生,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阿尔诺的耳畔又响起了女仆无奈的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下,见依旧没人登台,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若泽先生是有事暂时离开了么?”
此时台下的北川秀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多亏现在是1998年,摄像技术和互联网都没千禧年后那么发达。
不然这就是妥妥的严重播出事故,足以让诺奖的公信力下降一大截!
“他不会来了。”
接话的是乔治·赛飞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