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嫌夏薇笨手笨脚的,把做衣服的活都揽了,夏薇嫌得无聊,又给谢槿尧熬药。
她看了药材,都是上等的活血化瘀,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但是就算伤口愈合,骨头长好了,又能怎样?
她有二十一世纪最先进的检验仪器,也有多年对中西医的研究经验,夏薇敢肯定,谢槿尧是中毒了,中的毒是保和堂的大夫都解不了的,就连谢槿尧自己都没否认。
谁会对一个穷乡僻囊的秀才下毒,废人双腿可以说是意外,但还要下毒,就有些刻意了,这些人是下了死手的。
也罢,她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尽快找时间,检验出谢槿尧所中之毒,帮他解毒之后,他们就两清了,以后要和离,也算对得起原主了。
她想原主应该是爱惨了这个男人,才忍气吞声到现在,被旧思想所禁锢的女人,大多都以丈夫为天,原主也不例外。
夏薇又在药里加了安神助眠的药,休息得越好,越有助于伤口愈合。
把熬好的药端进堂屋放着,夏薇正要去清洗石锅,却见院子外面有人一脚踢开篱笆门,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来人正是夏薇的婆婆。
谢老娘上来就指着夏薇的鼻子骂,“好你个黑心肝的贱蹄子,骗我儿子的银子,祖屋是没有房间给你们住了吗?花那么多钱盖房子,又是请工匠,又是雇工人的,你当我儿子的银子是大风划来的啊!”
说完,她直接扒开夏薇往屋里走去,看到醒来的谢槿尧,她又开始哭诉,“老二啊,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跟娘回家,娘照顾你!”
谢老娘装得一副母慈子孝,不用想也知道,早上秦淮柱闹那么一出,不可能就那么结束的,果不其然,这不就来了。
肯定是秦淮柱跟谢椿说了盖房子的事情,谢椿为了能多点嫁妆,又撺掇她娘过来闹,想着把她们一家四口接回祖屋,那不就不用盖房子了吗,省下来的银子还不是到了谢老娘手里,到时候谢椿的嫁妆,自然不用多说。
谢槿尧当然明白他娘的用意,不就是想把盖房子的银子给她拿着吗?到时候把他们一家随便往柴房里安置,夏薇不仅继续帮家里干活,大宝和小宝长大了也是家里的劳动力。
“娘,你不要在李哥家里闹!”
谢老娘一听不乐意了,“娘是来接你回家的,哪里在闹?你是不是被那贱人骗了,她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就知道骗你钱。”
“娘,夏薇是我妻子!”
谢槿尧不会吵架,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娘摇晃,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冒汗。
夏薇无语到了极点,为了银子,连亲儿子的生死都不顾。
“你胡说八道什么?”夏薇看着谢老娘,面色不善,“家里的活哪样不是我干的?村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是你说风就是雨的,你是要我把身上的淤青给谢槿尧看吗?到底是谁黑了心,我这些年遭的罪还少吗?凭什么要让你在这里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