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与世隔绝的工作,有的吃有的住,只跟一名配送员有接触。
只要自己受得住寂寞,这份衣食无忧还不会被人发现的生活,他就能够过一辈子。
“不是的……”
张家巷面露出可怜样来,“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床垫下面还有几百块钱!你都拿去吧!我不要了!”
“每天都需要汇报森林情况的高塔在哪?”
用来汇报,那就说明那里有固定对外联络的线路。
不管是什么工具,都能够让她跟外界联系上。
坐在地上的人,在听到高塔俩个字后,嘴皮子颤动了几下看向林瑶时的眼神变了。
林瑶盯着他那张变化莫测的脸,拿出放在口袋内的削皮刀,刀身上因为长期用来削土豆还沾着一层泥土。
但是丝毫不妨碍它的锋利性能。
她把玩着那把刀,看向张家巷的方向,“怎么不继续哭了?是装不下去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家巷打量着她的样貌。
对方不像是他去年见过的那家人,难道是什么他没见过的存在?
“你的仇人。”
她跟所有在浴室之门内出现的犯罪者,的确都算得上仇人关系。
都是彼此双方希望另外一方去死的存在。
“人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倒霉,就算是警察来抓我,也不能怪我!”
林瑶第一次听到这种报警都无用的杀人方式,惊奇挑眉,“这么厉害啊,教教我呗,怎么做才能够杀人都不用背负责任?”
张家巷又变成了哑巴,明显不想被套话说下去。
不过没关系,林瑶很快就让他知道仇人这种关系,关键时候有多么的好使。
不到十平方大小的木屋内,又一次传来张家巷的哀嚎声。
声音穿透木墙出去很久,可这里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
除了半个月会来一趟的配送员之外,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他的求救跟求饶。
木门再一次被人用脚踢开。
林瑶抓着他头发,任由他嚎叫着将人拖到了雪地中。
松开手时,一把头发从她指缝中掉在雪白的地上。
躺在雪地内的张家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疯子。
他痛的全身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中,那张脸让烧水铝锅拍了无数次。
到处都肿了,牙齿跟鼻孔一起在流血。
“你个疯子!!疯子!”
他只是去年在医院看病时,瞧见了医院附近的大树底下说着话。
那些人聚集在一块到处凑钱,听说还用低价把房子挂出去给老婆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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