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让左右松开手,讥笑道,“让这个孬货来杀。”
“嘭——!!!”
少年挟着满身恨意冲过来的瞬间,小郡王利落侧过身,手掌掐住他颈,一把压进酒水里。
哗棱!哗棱!
西夜星整个头颅浸泡进烈酒里,刺痛火辣辣的,他也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膝盖狠狠朝前一撞,竟然击碎了酒缸,醇酒跟碎块一起冲垮出来,西夜星反客为主,将小郡王欺压在腿下,他双手愤恨掐住他的颈,脸庞跟眼球狰狞充血,胸膛激烈震颤。
杀了他!杀了他!
只要杀了他,一切罪孽都能消除,小表妹,说不定会原谅他!
他指头迸出蛮劲,陷出一块疯狂恐怖的红沼泽地。
只是这上风没多久,小郡王就出手了,他大拇指戴着一枚光润的玉扳指,压住厚软胚,掐进他的咽喉。
西夜星不由得耸动喉结,双眼涌出痛苦的泪水,小郡王掐得更深,那种惶恐的、不可预知的绝望齐齐涌上来,卸掉了他身体的所有力气,小郡王嗤笑道,“本王碰一碰就软成这样子了,你这贱奴身子若是离了本王还活得了?”
“闭嘴!华幼君你闭嘴!!!”
他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居然渴望着这一头娇小的幼鹿。
小郡王手掌又往下移。
“这几天。”他语调漫不经心,“没找别人吧?”
西夜星原本涨得发红的面孔更是鲜红欲滴,整颗心肠像是软烂的柿子流心,他应该骂他厚颜无耻的,但溢出喉咙的,竟然是一声。
“……没有。”
小郡王短促一笑,”很好,很乖,带你骑马,要不要?”
后来的记忆断断续续,只记得一些零碎的哭喊,哀求,最后是一丝古怪的愉悦,撕裂开了痛苦与羞耻。
烈酒激着他抛却了一切的礼义廉耻,让他在小郡王面前全然碎掉。
西夜星缓缓睁开眼。
金络子跟玛瑙交缠的帐顶,浅茶棕色的肌肤泛着细腻缎子的光泽,他腰间盛满了珍珠翡翠、金银宝器,冰冷而华美地缠绕着他,满床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石榴子,随着翻滚被碾碎,被飞溅,淌出一条条淡红蜜河。
小郡王拈了一颗石榴子,喂他嘴边。
少年默默吃掉了,齿间缓缓磨过,浑身吐着一种糜烂的艳。
小郡王挑了眉。
西夜星知道,有什么变了,从他这一夜没走出王府开始,从他被小郡王扔进石榴里开始,他的底线,他的廉耻,他的遮羞布全被撕碎了。他的自私、软弱、阴暗、腐朽慢慢将他淹没,他越痛苦,就越渴求。
后来他又开始想,他都痛苦成这样了,都无药可救了,为什么还要在意所谓的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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