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来一度思考过如果小谢成了鸟类专家,自己要学什么专业才能配得上。
他说这些的时候贺京来总是默默听。
室内灯光就留了床头一盏,玻璃窗外是城市不灭的灯火,哪怕都要凌晨,也很热闹。
“原来樊哥这么早就喜欢我了。”
谢未雨点着手机,找到了当年的照片。
他的侧脸比从前还精致,灵魂似乎成熟了许多,“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呢?”
“当时小谢也不喜欢我。”
贺京来比谁都清醒,柏文信还特地因为这件事和他聊过。
不少乐队的创作源泉是不竭的感情,也有很多不好的新闻。
none特别就在这里。
朝寰包装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的私生活相对可控。
除了谢未雨很难读懂,其他三个人都向往更高洁的感情,连江敦都是。
有些粉丝很热情,也有喜欢他的野性,台上爆衫的鼓手台下最怕被表白。
谢未雨都爱嘲笑江敦被粉丝表白就结巴。
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别人的喜欢,像是这些倾慕都会成为他羽翼的填充绒毛。
“喜欢的。”
谢未雨的反驳不够坚定。
贺京来以前在等谢未雨长大,现在不用等了。
这句略带心虚的喜欢就是答案。
贺京来:“我知道。”
谢未雨:“你不知道。”
他丢下手机,搂住贺京来的肩膀,在床上都像是要摔跤。
柔软的床垫下陷,靠枕都倒了下来,带下来一片混着香气的阴影。
他压在贺京来身上,垂下的短发都裹着比沐浴露还浓烈的爱意,“我都说了我们这样的鸟是不会随随便便和人交·配的。”
“繁衍对动物来说很重要,那是上天的指引。”
成熟也是冥冥之中的预告。
从小鸟变成人的谢未雨本能大于理智,选择了给他搭建巢穴的贺京来。
如果贺京来也是一只鸟,应该会更理解他的选择。
人类要得有点多。
要名分、要陪伴、繁衍期不够,平常的生活也要做那样的事维持亲密。
谢未雨知道后半句表达不对,但性也很重要,如果只有性,就不是真正的亲密。
“所以樊哥是我的天意。”
这是写歌词需要润色的谢未雨能说出最大程度的情话了。
男人喉结滚动,搂住谢未雨的手越发滚烫。
他试图躲开小鸟的眼神,反而被对方捉了正着,“京来哥哥,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