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从来贸易的商贾口中,知道了他们当初追随的五皇子,九艘船在那次风暴中几乎都完好无损,已经在南詹大陆建立了一个南詹国,国家发展和海花国大差不差。
他不知道五皇子是不是睚疵必报的性格,但他的老婆被自己和儿子分了,总觉得一个正常的男人对这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就提前做出了防范。
他让人住在几个外岛上,一有动静就通风报信。
这些年,海花国发展的也不错,海花岛的东南礁石区,水下就有黄金矿藏。
黄金都是散碎的,一两以上的大块不多,都分布在水下,需要人潜水才能获得。
这样的活计难不住船工出身的人,他们的船锚住,人在船上,准备下水的带着一个铁锹和一只桶,桶上是有绳索拴在船上的,方便把装满泥沙的桶提上来。
船工一个猛子下去可以坚持十几息,利用这十几息的短暂机会,淘取水底的金沙金块和污泥一起装桶里,然后浮出水面在船帮旁边休息。船上的人把桶提上去,把东西倒出来淘洗。
如此循环往复,每天每艘船能淘到三四两金沙。
他们利用这些金沙铸造金币,从西环国和环南国买来了大帆船,往来贸易,换取了许多的紧缺物资。比如铁锭和铁质工具,瓷器陶器布匹皮货。
他们也派人去西环国和环南国去学习,学习自己没有的技术。
五皇子后来也听说了,现在管理海花国的皇帝,就是以为已经遇难的那艘船上姓赵的的船老大,现在已经是舜天大帝了。海花国发展的好,不比他的南詹国差什么。
五皇子想不到,他们的船遇险了,并没有沉没,还飘去了海花连岛建国了。
那时候是船队出发后的三十多年过去了,南詹国建国三十年了,他的人才知道了这个信儿。
启辰大帝得到的信息都是商贾传过来的,也是不完整的,就想派人去看看他们的海花国,现在发展的到底怎么样了。那些自己带出来的人,有没有回归他手下的可能。
如果海花国能回归,自己的地盘和人口不就扩大了许多吗。
即使是船老大不愿意离开海花连岛,只要是臣服了自己,就封他是一方诸侯。如果他有什么想法的话,比如不愿意撤了皇帝的名号,作为南詹国的属国存在也很好。
再一个,那艘船上有他全部的嫔妃,还有他的舞娘班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姓赵的愿意当皇帝,启辰大帝也管不到他,再说两国离着千里,即使是想管,人家也是皇帝了,还是开疆拓土抢地盘抢来的,也不一定听他的。
不过,这些都是商贾的传言,不亲自去看看问个明白怎么知道。
他的想法是好的,接下来也实施了。
五皇子派使臣来看他的态度,舜天皇帝看他趾高气扬的,以五皇子的使臣自居。言辞之间,还是把他看作是一个船老大,连一个官员也算不上。
他和国师等大臣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话,一问一答之间,两方面越来越不耐烦了。
这里的皇宫,经过舜天皇帝三十年间的扩建,又添了许多的亭台楼阁。大花园里有着在远处引流来的泉水。花园里珍禽异兽有很多,鹿鸣宫苑仙鹤起舞,比启辰皇帝的皇宫花园气派多了。
问到了他们能不能回归五皇子的麾下,舜天皇帝不紧不慢和他谈。
“我们两方面已经分开三十多年了,大家侥幸不死都到了天南地北了,分道扬镳各自建国,你们的南詹国是姓马的,我们的海花国是姓赵的,连姓氏都不一样,还有合在一起的必要吗?”
“可你们是五皇子启辰皇帝带出来的,你当时不过是个船老大啊?”
“船老大怎么了?王侯将相本来就是没种的,只要是人运筹帷幄,就可以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皇帝也一样,大德国的开国皇帝还是白巾国的女婿能,一个将官不也是当了皇帝了吗?”
“你能和我们能比吗,我们的启辰皇帝是第二代皇帝了,是有祖宗传承的。你们能在海花岛打下了一片地方,归根结底,不也是仰仗了启辰皇帝吗?”
“快拉倒吧你,我们自己建国并没有借了五皇子的力,都是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打下的地盘。”
“我看你们还是回归了启辰皇帝的麾下好,起码你们不怕别的国家欺负了,互相有照应。”
“没那必要了,我们现在是根基已定,羽毛丰满了,南北几个国家也同我们做买卖了,你自己看看我们还有回归的必要吗?”
这个船老大不能回归了,海花国和南詹国形同陌路了,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