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知道,那场大战,谢灵运身受重伤,应该是头部受创,所以才会丢失记忆。
在她苏醒后,两次刺激,一次想起了师父,一次知道了魔。
语焉不详,时莱只能自己揣摩,对千年前的事情愈发好奇。
不管是希腊神话,还是北欧或者埃及,他们其实都有完整的体系,年代久远,影响力广泛。
可是,怎么突然就没了?
如果细细看书,就会发现,在这些神话体系消亡的过程中,还有一群家伙异军突起。
他们突然的出现,毫无征兆,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们也确实自称来自“天”,是使者。
小仙女说,背生六翼者,非我族类。
这个族是指我们的民族,还是指整个人族?
再回想那些曾经辉煌的神话体系,到底是亡了,或者跪了
跪也不稀奇,万税爷不也说了吗,有七十多个国家给他电话,哀求他,跪舔他
这个世界,膝盖上长了刺,跪不下去的,只有华夏男儿。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晨钟暮鼓成了最自然的背景音。
整座道观里,论起勤奋,统共只有两个半人。
米小满活力满满,能从清晨睁眼蹦跶到夜晚闭眼;
曲招娣精力旺盛,在山林间穿梭的身影从不停歇;
苏小暖则是那半个,上午跟着曲招娣漫山遍野摘野果,下午又黏在米小满身边卖水赚钱,只需要两包辣条就心满意足。
这天下午,天色骤变。
厚重的乌云从山那头压过来,像打翻的墨汁般迅速晕染了整个天空。
米小满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草庐前的摊子,刚把最后一瓶山泉水搬进屋,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她瘫在厨房屋檐下的藤椅上,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叹气,“太阳公公累了,让云朵弟弟来替它上班。”
时莱坐在她身边,笑起来,“下雨了,你可没钱挣。”
小家伙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道:“弟弟昨晚出生了,我把钱都给了爷爷,让爷爷寄给老汉买保温箱。”
时莱心脏抽了下。
小家伙这几个月可是存了不少钱,居然真的都给了!
他强压下喉头的酸涩,笑道:“哟,那米老板现在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米小满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骨碌爬起来,从道袍内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辣条。
她示威似的在时莱面前“刺啦”撕开包装,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可刚嚼两下就心疼得直抽气,连忙把剩下的半包小心翼翼折好塞回口袋。
悲壮着哀嚎,“从今天开始,超过五毛钱的活动,都不要叫我。”
时莱笑着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发髻,正要说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室友群的消息,商量回学校答辩的事。
时莱以后不用靠文凭找工作,但读了四年的书,总该有始有终,把毕业证拿回来,给十六年的学习生涯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片土地尊崇文化和教育,大学肄业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旁人不会认为你有理想,有冲劲,只会以为你玩物丧志。
首富已经成了首富,当年高考时,数学第一次考了1分,第二次19分,还被人扒拉出来,津津乐道。
这种黑历史,还是不要的好。
李万基最近在疯狂塑性,先是办了健身年卡,结果老板跑路,他又开始轻断食,一顿狂炫十一根玉米,也不知道他断的是谁的食。
陈一鸣为短视频平台上一只意外离世的网红猫伤心欲绝,这几天正在E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