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的中年男人得意洋洋抖着腿，伸手上下打量着顾嘉许。
“不过我记得这种病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就不会有事，对吗？”
“不知道你多少钱一晚呢？”
他仰头发出得意洋洋的笑声，毫不在意自己用这种话去侮辱一个陌生人。
顾嘉许不想理会这样的人抬脚想要直接去交钱，结果男人拦住了他，伸手用力掐了他手臂一下。
“我在跟你说话呢，像你这样的人不是给了钱就能陪着上床睡觉吗？”
“我都不介意你生病，你还介意赚钱啊，现在不好好珍惜机会，说不定哪天就死掉了。”
他说到死这个字，让顾嘉许神经瞬间崩溃，耳边一阵阵轰鸣。
只要得了这个病，以后的生活就会处于无尽的折磨之中。
一想到以后自己被折磨得面目全非，走出去都被人嘲笑的画面，顾嘉许身躯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他不想要变成那样！
对方见顾嘉许不说话，伸手推了他一把。
“我在跟你说话呢，怎么听不懂。”
顾嘉许被狠狠推了一下，脚下一滑直接跌坐在地，整个人浑身发冷。
他面色惨白，整个人狼狈到了极致。
可旁边那些人只是围观，完全没有伸出手的打算。
“我没有得病，只是来做检查而已，刚才面对那种病的人时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这也不代表我在外面乱来。”
顾嘉许用最大的声音解释着，目光祈求的在周围搜寻，想要找到一丝丝认同。
可那些人都以最冷漠无情的眼神注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十分肮脏的东西一样。
他浑身血液顿时凉了起来。
事到如今，自己怎么还这么傻，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帮自己呢？
顾嘉许愣了下，爬起来想要捡起检查单子，因为缴费窗口已经在叫他的了。
他手忙脚乱的去捡，结果插队的那个男人眼疾手快将自己的单子递了过去。
“先让我交钱，这人不配做检查，他就是个垃圾。”
顾嘉许听到这话，捡单子的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很想说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他们没权利这样说自己。
自己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他们压根不相信。
恐怕这些人只会选择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顾嘉许眼眶红红的，但是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把单子捡起来后，直接拦住插队的男人。
“你猜对了，而且还伤了我必须道歉。”
对方上下扫了顾嘉许一眼，直接嗤笑出声。
“就你这样的人，哪里还配道歉，你们就该去死，永远都不要活在世界上，谁叫你们得了这种病！”
“你们这种人就是垃圾下水道里面的老鼠！”
他突然面容狰狞怒骂，而顾嘉许眉头紧锁成一团，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拥有那么大的恶意。
忽然间，缴费窗口的医生递出来检查单子。
“王治国，这是你的药单子，拉米夫定要等一会才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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