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勒着江安语的脖子来到了第一扇木雕门前,随便推了一把,挂着大粗铁锁的铁链便应声而掉,门开了:
“你们?这些小偷就跟老?鼠一样,搞死?容易,繁殖的却快,争前恐后、前仆后继……真令人厌恶。害的家里没人的时候,我也要挂上这难看的锁头。”
江安语没理会她奇怪又侮辱人的比喻,往门里看了一眼:
宽大的石壁房间里放着一口不太规则的石棺,一体雕成没有多?余的缀饰,也没有缝儿,已然没有记忆中?那?般翠绿流淌的颜色,显得有些黯淡。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令人永生、不死?不灭的长生天陨棺。
“它怎么会在这?”是安安千里迢迢把自?己?的棺材搬过来了?
安安拖拽江安语,却没有在第一个门边停留:
“它怎么不能在这?别人都在棺椁中?入土为安,我却是生于棺长于棺。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它的家,它的家自?然就是我的家。”
“尤其家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可不是你们?这些小老?鼠能觊觎的。”
后一句是冲着江安语补充的,安安冷笑着看着走廊上挂着的风干人皮,来到了一扇红漆没有褪完全的木雕门前,激得手中?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同样的,铁锁铁链应声而落。江安语在心里疯狂呐喊,咱能不进这个红门吗,不用向我介绍来历渊源,我知道的挺清楚,这不就是那?个沾了凶邪之气,还吊死?过人的七宝妙树之门吗?
我不去我不去啊!
红漆之门完全敞开,印象中?浓稠的黑没有出现,似乎和普通木门中的石室没什么区别,也没有看见那颗枝头圆润的精美雕刻树,只有一杆像是天平一样的称,横梁上雕着刻度,两?头还有载物平台。
什么东西?
不,这就是七宝妙树的枝丫做的,江安语注意到连接器物的材质骨节突出分明,内里枝干纵横。
安安毫不吝啬的介绍道:“这是我造的最满意的玩具,我称它为真理树。”
江安语再次直呼好家伙好家伙,你把人家的树拆了,一根一根的树枝重新?搭建个形状,就成了你自?己?的树?
她这个时候还没想到,安安所说的“真理”两个字的恐怖严重性?。直到对方提出:
“你还挺有意思的,我就用我的玩具跟你玩个游戏吧。”
“之前运气不错,让我找回了不少家里的宝贝。等我得了空,就去白烛男人口中?的那?些传承之家都看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既然敢小偷小摸,哪里能没有惩罚呢是不是?”
安安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这个时候江安语也隐隐明白了她口中?的老?鼠、小偷的前因后果。
这里是支月氏的宝藏,她将这里视为天陨棺的家,所以?收集寻回曾经支月氏的宝藏于她而言,不过是在恢复重建自?己?的家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