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不等伤口包扎好,血早就流光了。
“木兄,你之前说的神医可在?”陆小凤立刻询问。
俏木匠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在在在,她就在我的卧房。”
陆小凤本已飞出去的脚步一乱,差点从半空中跌下来,索性这种突发情况时有发生,立刻调整过来,眨眼消失,只远远传来一声打趣,“木兄好福气。”
俏木匠的脸蓦得红了,双颊殷红,宛如云霞,俊俏无双,讷讷道,“我们是真心相爱。”
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陆小凤那话本是祝福,可被他这么一解释,便好似质问般。
黄蓉奇怪看他一眼,但目前陈安和情况危急,也顾不得上这些,当即催促带他们去客房安置。
“哦哦,”俏木匠神思不属,表情有点呆滞,垂着头一个劲儿往前冲,很快便来到客房。
他们先把陈安和放下,打来清水,由夜刃和花满楼两人帮忙清理一遍,水牢那样的环境,不知沾染了多少脏东西,治疗前先洗干净是有必要的。
刚弄好,陆小凤就拉着一个很丑很丑的年轻姑娘进来了。
她脸上坑坑洼洼,皱纹非常多,像风干的橘子皮,但这绝对是个年轻姑娘,还是个五官精致的美人儿,如果只看骨相的话。
她的五官长得实在好,眼神明亮清澈,鼻子小巧挺巧,嘴唇殷红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就连耳朵都那么恰到好处。
可偏偏,她有着满是皱纹和坑坑洼洼,堪称恐怖的皮肤。
这绝不是正常形成的,是用药物腐蚀的,或许是中毒,或许是强硫酸之类的东西,导致一个好好的美人儿,直接毁容了。
原本该是一个不输沈落月,也不输刘匿瑾的美人,从她纤长有度,肤如凝脂的双手便能看出。
可现在......任谁见了都不免觉得可惜。
但有一人不认为可惜,甚至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一会儿痴迷看着她,一会儿又羞愧的低下头,又扭捏又深情,但从她进来,眼里再没了别人。
此人便是俏木匠!
这一幕相当有趣,一个俊俏到极为俊美的公子,对着一个丑姑娘痴迷到不可自拔,显然为了她,犯了大错,不然他不会又羞又傀,又情不自禁。
相反,那个脸能吓坏小朋友的姑娘,相当坦然冷静,瞥他一眼便轻轻略过去,直奔伤患,“要让他体质不受琵琶骨影响,以后正常习武,需要施展太乙九针,续接经脉。期间用内力催动,不能被打扰,否则前功尽弃,再无恢复可能,前后需花费三个时辰。”
她语气珍重,其他人闻言,不由严肃点头。
见他们明白,神医继续道,“准备红景天,绞股蓝,白眼豆......”
一连报了三十几种药材名字,又填上好些珍贵药材。
俏木匠连忙道,“药房都有,我现在就去取。”
“站住!”神医喊住他,理所当然命令道,“你得让屋内变得很冷,非常冷,像数九寒冬,冰天雪地,常年冰封的雪山,最好直接把他冻住。如此续接经脉时,不会因为过程太慢,血流干而死。”
这很困难,因为现在虽不是大夏天,却也是秋天,秋老虎的威力并不比夏天多少。
陆小凤不由担忧,“点穴不行吗?或者用药?”
“点穴后经脉会暂停蠕动,还怎么接?”神医不耐烦道,“太乙九针便是用内力催动它们自己靠近并接上。”否则怎么做,用手拉吗,那你倒是把经脉拉出来看看。
这玩意儿每个习武之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无形无相,断裂能感受到,却又不是实物,所以还真不能像断肢那样,手动接上。
陆小凤摸摸鼻子,心里嘀咕,果然每个神医脾气都特别大。
同时心里飞快思索,要怎么在这种大热天,把温度降下来,冰块吗?
“药物就更不行了,靠外物接上的,用一下断一下,那还有什么意义?”神医道,“凡对经脉有作用的药物,都是加强韧性的,要完好才能用,否则断裂处也加强了,就更接不上了。”
陆小凤连连点头,询问花满楼,“硝石制冰的方法?”
花满楼作为大家族子弟,每年家中用冰不少,自然掌握了这种方法,只是,“需要足够多的硝石,也难以做到降温至寒冬。”
“我有办法,”俏木匠连忙道,“我建造了不同作用的密室,其中一间用上足量的冰,便能一直保持不化。”
几人商量完,当即分工合作。
神医和刘匿瑾留下来,对陈安和进行紧急处理,黄蓉去取药熬药。
花满楼和陆小凤去购买硝石制冰,俏木匠家备了一些,但远远不够。
而俏木匠则对密室进行一番改造,使之适合进行治疗,以及未来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