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来。”
说话间歇,他上蹿下跳,躲着水流玩,顺手还要从烤架上撕下一块鸡肉来,不管熟没熟,也不管有没有毒,就往嘴里塞,不嚼,狼吞虎咽吃进肚。
“不可不可,这么美的酒,我怎么舍得吐出口,毒死也值得,”老瞎子不听,一边哀嚎,一边叫嚣着让陆小凤把其他酒水都给他。
乞丐骂,“该死的酒鬼。”
老瞎子回,“讨人厌的饿死鬼。”
两人互相拆台,仿若表演一场笑料百出的滑稽戏,可真正的戏子,却端端正正站在那里,不喝酒,也不咿咿呀呀展现梨园本事。
或者说,他只是戏子打扮,本身并不会唱戏。
因为他是个嘴巴被封起来的哑巴!
也不知谁做的,竟用针线把他的嘴缝起来了,那缝合处,还留着斑斑血迹,显然是刚缝不久。
戏子冲三人鞠躬,一甩衣袖,飘逸的水袖扑向花满楼,暗藏的杀机在柔美的水粉色衣袖中尽显。
花满楼用扇子挡开那看似柔软,实则足以崩裂一块石头的袭击。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危险的,真正的杀招,是随着袖子展开,浮现的暗香。
花满楼没喝酒,所以中招的反倒是一旁的陆小凤。
只见他面色一僵,捂着肚子,尴尬的并拢腿。
花满楼多好的耳力啊,当即听出他肠胃里的翻江倒海,不由以扇遮面,“陆小凤,你岂非太不讲究了。”
陆小凤无语,陆小凤坐立不安,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眨眼消失在雨幕中。
花满楼一声叹息,揭过之前的尴尬不提,询问道,“公子用如此复杂的下毒方法,只为了戏耍陆兄吗?”
是的,很复杂。
酒水里的药,戏子身上的暗香,加上樟木燃烧时的气味综合起来,才产生了这种效果——拉肚子!
这属实有点儿戏了,用最复杂的下毒手法,达成些许巴豆就能达成的效果,怎么不算大材小用呢?
戏子被问得面上一红,掩面羞涩一笑,用腹语道,“对不住陆公子了,有莫神医在,什么毒药都不好使,不然我何须这么麻烦。”
偏他精妙,另辟蹊径,莫离的药箱里,还真没有治拉肚子的药。
花满楼叹息,莫离面色不善。
戏子好似被吓着,后退几步,期期艾艾道,“莫神医,您不需要出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吗?”
莫离一愣,顿觉肚子翻江倒海起来,忙翻出一粒药丸,可吃完依然没有效果,“你,卑鄙!”
戏子被说的不好意思,不盈一握的腰肢摆动,行了一个女子的万福礼,婀娜娉婷,魅惑多情,好一副绝代佳人摸样。
莫离气急,洒出一把药粉,不仅是对他,而是在场所有人。
瞎子,乞丐和戏子连忙后退,躲过去了。
唯独那女童,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傻呆呆的,任由药粉扑面,把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弄成大花脸。
见到她这幅样子,花满楼意识到不对,上前查看,发现这女童是个真正的孩子,并非侏儒,也不是用了缩骨功。
一个真正的孩子,冰天雪地出现在这里,穿着单薄,整个人却木呆呆,对外界没有一丝反应。
他有不好的预感,脸色陡然严肃锐利,“你们拿她当人质?”
“什么?”莫离本已冲出去的脚陡然停下,折返来到女童面前,抚开那些药粉,见到女童真容,顿时大惊失色,“珠珠!”
随即他顾不得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手脚并用冲到药箱前,从里面翻出一个药瓶。
还不等他把药倒出来,就被戏子衣袖劫走,用力一卷,药瓶崩裂开来,从里面飞出三颗药丸。
戏子,乞丐和瞎子各凭本事,抢夺那药丸。
乞丐和瞎子到手,放入嘴中,可戏子那丸,却中途被一股气劲打飞,落入女童嘴里。
戏子跺跺脚,撒娇般对花满楼抱怨,“她非我找来的人质,你拦他们呀。”
花满楼面色严肃,看向乞丐和瞎子,“你们不该牵连无辜!”
这女童是什么人呢?
马腾将军的独女,一个天生心窍不全的人。
马腾将军有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本该长大后水到渠成,顺利结为一对佳偶。
可天有不测风云,家乡发生水灾,所有粮田都被淹没,他们不得不外出逃荒,中途失散。
后来马腾兜兜转转去了军营,受到贺兰将军提拔,一路做到三品参将。
而那为姑娘就没那么幸运了,逃荒途中父母饿死,她一个孤女被人打晕卖到青楼,为了活下去,只能以卖笑为生,几次反抗都被打个半死,后来也就认命了。
可等上了年纪,容色不在,黑心老鸨竟将她卖作军妓。
巧合之下,两人重新相见,早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