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边远地区向中心城区跨越的阶梯已经被斩断了。
斐时自己,是万里挑一的那个。
孙永超停下了脚步。
到了。他干巴巴地说,之后也没敢再看斐时一眼,匆匆离开了。
院长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全球孤儿院的院长都是由联邦委派,真真正正吃公家饭的。每隔几年人员就会有一次调动,算一算,在她离开之后,孤儿院的院长已经调动了两次。
比起孙永超,院长的表现就显得平淡了很多,他一眼就看出了斐时的底细。但随着斐时坐下,他的脸色也起了变化,似乎拿不准眼前的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不知道这位女士来找我有何见解呢?
斐时随手在手环上划拉了两下,院长面前的半透明光屏立刻响起了声音。
捐款。斐时简短地说。
他数了几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整整六个零。再一看转账过来的账户,更加咂舌:这些年一直持续给我们捐款的人,竟然是您?
院长实在是没想到近些年来陆续给孤儿院捐了那么多钱的人竟然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女性,原本以为是联邦某位重要议员或是某个大财团的老板,多次给对方发消息要请对方吃饭,却从来没有收到过回音。
没什么,毕竟我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斐时矜持地露出对院长的第一个笑容。
哎呀、哎呀这、这个还真是年少有为啊院长有些尴尬地擦了擦嘴。
以前都是直接转账的,今天是我第一次回来。斐时示意老大上前,捧出一盒糖果,这是我给孩子们的礼物,麻烦院长分下去,每个孩子都要有。
然后我想想,今天捐的钱应该够给每个孩子买一套调控服了吧。就买最新款,没问题吧?斐时眨眨眼,仿佛充满了期待。
当然、当然没问题哈哈!感谢您为孤儿院做出的贡献。
我还会来的。斐时欠了欠身,应该不用很久,希望到时候一切都好。
把从纳尔特那里拿到的钱花出去之后,斐时才觉得一身轻松。她走在暗淡的阳光底下,呼出一口气,似乎听到了从身后的大楼里传出来的,喜悦的欢呼声。
老大走过来,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臂。
斐时愣了一下,笑了笑:我没有不高兴。
老大黑洞洞的眼珠里似乎有类似于忧伤的情绪一闪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