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在说些为什么?&ardquo侍从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一脸殷切的样子,让贺守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是张陌生的面孔,怪不得刚才那么没规矩。在他的注视之下,侍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低下头却不知道有些事情往往只有一次机会。
你是谁挑选来这侍奉的?&ardquo贺守问道。
侍从立刻笑着迎来了上去,属下是明陈大人挑上来侍奉大人的。&ardquo
贺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他。&ardquo
彼时,贺守的心腹邢双撑伞而来,步伐匆匆。大人。&ardquo
走吧。&ardquo贺守大步离开,身旁的邢双心领神会地上前替他撑伞,走出院子,贺守却突然停住脚步,阴沉着一张脸活动着手腕。
邢双立刻心领神会,大人,属下即刻去处理。&ardquo
贺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告诉明陈,以后再送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来,就别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ardquo
属下明白。&ardquo
贺守想了想又道:沈姜次&ahellip&ahellip&ardquo
邢双:大人放心,沈姜次如大人所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可需要属下把他和谢砚分开,方便行事?&ardquo
不用了,毕竟多了一个人,就是多一重筹码不是吗?&ardquo
邢双察觉到他眼底的神情:属下明白,属下一定让人安排的妥妥的,为两位举办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ardquo
贺守这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别把人弄死了&ahellip&ahellip&ardquo
属下懂得轻重。&ardquo
那就好。&ardquo贺守突然又想到什么,警告着,对了,这件事做得隐蔽些,少主一向是厌恶这些东西,别让他知道了。&ardquo
大人放心。&ardquo
顿了顿,邢双又道:大人,京城来的那位想必很快就要来到谷内,关于这位我们要怎么处理。&ardquo
贺守的眼底涌上一层冰冷,这算到底也算是同伴,只不过现在嘛,毕竟主动权在他们手里,明陈不是想主上面前出头吗?既然是这样,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免得到最后有什么罪名落在我们头上,不是吗?&ardquo
是,大人说的是。&ardquo
说话间的功夫,雨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雨打在伞面上滴滴答答的扰的着手让人心烦,裸露在伞外的衣衫被打湿,连带着身上多了些许寒气。
贺守着着渐渐下大的寒雨,眉眼间不由得多了些许担心,雨大了,这谷中的寒气也是越来越逼人了,估计主上的身体是越来越难熬了。&ardquo
邢双附和着:是呀,自从入冬以来主上的身体就没有好过,如今天气渐渐转暖,主上更是越来越差了。&ardquo
贺守道:陪我去看看主上吧。&ardquo
是。&ardquo
在这一场寒雨中不好过的,又何止是他们口中的主上,还有藏匿在潮湿地道里的沈姜次。
雨水顺着缝隙滴落在原本就潮湿的地道里,渗透进地道旁的山洞里,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潮气,夹杂着伤口传来的血腥味,落入鼻中更是难以言喻。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疼,沈姜次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这副身体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经过连日的奔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藏匿在骨子里的坏处似乎要一股脑地暴露出来。
可是终究是没忍住,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缘故,越来越瘫软无力。查探伤口的时候,指尖的动作也越来越错漏百出。沈姜次抬眸间,看到侧对着他的谢砚顿时松了一口气,继续着指尖的动作。
却不知谢砚渐渐转醒,他本就睡得不沉,加上这种环境,被提起的警觉又怎么能让人进入熟睡。即便是没有他的动作,他也是一样会醒的。谢砚刚要起身就注意到披在他身上外衣,上面似乎还残留他的气息。
谢砚的手握上衣衫,复杂中吐露心声:笨蛋!&ardquo
第 111 章
沈姜次几乎是被疼痛感弥漫至全身,连带着反应也不似从前那般机敏,直到一抹黑影将眼前为数不多的光亮遮盖,他沾染着指尖的手动作才慢慢停下来,他想要去遮挡。无论是窘态还是伤势都好,意识到被他发现后,动作渐渐落下。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怎么醒了?&ardquo
他的声音极具温柔,有气无力的虚弱样子看了着实让人觉得心疼。
谢砚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人,心却像是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泥潭,他站在原地,任由那个名叫情爱的泥潭一点点地将他自己拖拽进深渊。
我&ahellip&ahellip没事的。&ardquo沈姜次意识到谢砚在盯着自己的伤口看,手中的呆愣的动作似乎代表了他心底的那点慌张。
谢砚一阵无话,连带着只能听到顺着缝隙滑落的滴答声,他大步上前,将身上的还带着他温度的衣衫披在他身上。
我没事,我不怕冷,主要是你&ahellip&ahellip&ardquo
谢砚冷冷道:不想我生气,那就别说话。&ardquo
沈姜次耷拉着脑袋,任由他的指尖解开他身上的衣衫,一点点地查看着伤口,只见胸口的位置上次的伤留下的痕迹终究留下了痕迹。而他的身体,就如同他的一生一样,跌宕起伏,充满伤痛。想着,谢砚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不知是企图感同身受的痛心,还是往事在眼前浮现。
沈姜次感觉那种藏匿在自己身体的痛处似乎得到缓解,他看着他,这本就是我咎由自取。你&ahellip&ahellip&ardquo
却不承想谢砚丝毫没有中套,本就是你咎由自取,咎由自取&ahellip&ahellip&ardquo
咎由自取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ardquo沈姜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彼时他的脸惨白如纸,所以说,就算是这一剑刺得更深一点,我也是能承受得起的。&a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