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长着一撮白头的人出现,我不禁怀疑到整件事情是不是霍文良在背后主使。
如果他知道是我劝董林书不要出手那半张宋画,为了追求利益,他派人跟踪我,要从我身上找点儿既得利益,这也是有可能的。那件战国错金银兽首軏饰很可能就是目标。小册子只是捎带着一块取走了。
但要是换一种假设,霍文良本身了解一点有关《魅影录》的传说,或者是知道所谓“南阳宝藏”的信息,那就麻烦大了。
就在我和罗骆分析讨论的时候,金羽珊却一声不吭地蹲在保险柜前,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她对鉴古一门不算精通,但对盗门,尤其是“排塞赃”的绝活儿,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
此时,这个保险柜的锁是怎么开的,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心病了。
“羽珊!别想了,说不定那个贼是把保险柜一起抬走的呢!”
罗骆心疼女朋友,开了个玩笑,想让金羽珊放轻松一些。
“嗯?!你说什么?抬走保险柜。”
恍惚间,金羽珊愣了一下,又反问一句。
“嗐!我就是那么一说。保险柜是嵌到墙里的,搬不走。”
罗骆赶紧解释,他是怕金羽珊生气。
“不对!”
金羽珊抬手打住了罗骆下面的话。然后单腿跪在地上,把整个头都探进保险柜里。
“诶!你这是干什么呢?”
金羽珊的举动把我和罗骆都吸引了过去。
在保险柜里看了差不多有两分钟,金羽珊才出来。虽然弄得满头秀发凌乱,但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动手的人一定是自己配了一把总钥匙。”
金羽珊的这个思路,让我和罗骆没有听明白。
“听起来不可能,但思路却非常简单。这家宾馆同一批的保险柜肯定不止这一个。如果我是这个‘排塞赃’的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办理入住到其他的房间里,然后,把同型号的保险柜锁芯拆卸下来,找个门里的高手,配一把总钥匙。这样的话,我想开那个保险柜就开那个,还神不知鬼不觉。”
听完金羽珊的讲解,我和罗骆的眼睛同时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她。霎时间我就觉得自己刚拜的这个师傅,身上有很多我要学习的东西。
“明白了!我这就去再查一遍监控。”
“诶!我跟你一起去。”
金羽珊跟着罗骆就跑了出去。
到这个时候,也就算是找到了破案的突破口,我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与查看监控相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弄明白。
掏出电话,我就给金德平打了过去。
“金爷爷!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一件事,想当面和您谈谈。”
“啊!那你明天一早来我工作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