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近距离的观察,我对金德平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他看起来没那么讨厌,还挺慈祥。
不过,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个珊珊更是朵带刺的玫瑰,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小王!我听你父亲说,你小时候一直是跟在爷爷身边的,那他除了教你一些书画装裱、鉴定的手艺外,还教过你其他的吗?”
一坐下,金德平就单刀直入地问我。
“嗯……我爷爷历史知识非常丰富,教了我很多历史典故。不过,都是历史课本上没有提及的野史,或者是民间传说。”
我照实回答了。
点点头,金德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直径四公分左右,以墨黑色玉石雕琢而成的牌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看看这个你认识嘛!”
我接过来一看,牌子的玉质不是很好,一看就是产自东北地区的地方玉。牌子上没有刻文字,雕刻了一个挺奇怪的图形。猛一看似乎是一团杂乱的线条,可仔细观察就能从线条中隐现出一张头戴羽冠,长眉细目、鼻细口阔的人脸。
我又把牌子翻过来仔细看了看背面的细节,从包浆、陀工特征分析,这是一块自唐朝末年雕刻成而成后,一代一代有序传承了一千多年的老玉牌。虽然雕工不复杂,却彰显出这块牌子古拙、温润的美感。
“唐朝末年的东西,很传神。不过,像这种中古时期的玉器,现在的价格一般,大几千的行情。关键这是地方玉,不是和田玉。”
说完,我把玉牌放到手心里,双手稳稳当当地递到了金德平面前。
“呵呵!不错,眼力很独到啊!看了几眼就作出这么准确的鉴定结论,不容易啊!”
金德平并没有伸手接玉牌,而是和缓地一笑,说道:“你说得非常准确。但我不是让你来鉴定这块牌子,而是问你认不认识这块牌子。”
听金德平这么问,我明白了,他不是让我鉴定这件东西,而是要问我这块牌子代表什么寓意。
看着玉牌,我忽然感觉这个鬼面符和《魅影录》首页上的一个符号有些相似。想到这儿马上警觉了起来,金德平身后的那朵带刺的玫瑰既然能神鬼不觉进我家,说不定就是为了那册《魅影录》去的。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激灵,暗自打定主意,待会金德平如果问我手里有没有《魅影录》,我就咬死了不知道,爷爷什么都没交给我。
于是,我摇摇头说道:“这种纹饰的玉牌我是第一次上手,确实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