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琉白脚尖点地跃起,软鞭如灵蛇般缠上最近那根棍,手腕一拽——那护院“啊“地惨叫,连人带棍被甩进旁边的花坛。
剩下七人愣了一瞬,又呼喝着围上来。
慕容琉白旋身挥鞭,鞭影织成密网,只听“砰砰“数声,七个护院像断线风筝般撞在院墙上,半天爬不起来。
围观的百姓原本缩在街角,此刻纷纷探出头。
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小声嘀咕:“这是哪家的娘子?
比城防营的教头还利索。“
“放肆!“门内传来声暴喝。
左相府的林教头提着九环刀冲出来,刀身映着日光泛着冷光,“我当是谁,原是慕容家那个不受宠的庶女!
也配在左相府撒野?“
慕容琉白望着他腰间那枚左相府的银鱼牌,突然笑了:“林教头在左相府当差十年,每月初一十五去慈恩寺给亡母上柱香,对吧?“
林教头的刀顿了顿。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连他的私事都查得清楚。
“你——“他话音未落,慕容琉白的软鞭已缠上他的刀。
她借力一旋,林教头的刀“当啷“落地,整个人被甩到石狮子上,后脑勺撞得生疼。
“还有谁?“她转身时,瞥见墙头上闪过道黑影。
那人手持连弩,箭头正对准围观的百姓。
“找死!“慕容琉白甩出软鞭,鞭梢精准缠住连弩的机括。“咔“地轻响,弩箭“咻“地钉在她脚边的青石板上。
那黑影“哎呀“一声摔下墙头,抱着脚腕直抽冷气。
左相府门前的人全静了。
林教头捂着发疼的后脑勺爬起来,望着满地东倒西歪的护院,喉咙发紧——他早听说翼王妃是慕容家的庶女,却没想到这庶女的功夫,比龙骑卫的统领还狠三分。
慕容琉白收了软鞭,望着门内雕梁画栋的影壁,唇角勾起抹冷冽的笑。
她知道,左相此刻定在正厅里摔茶盏,柳夫人正抱着柳心艾掉眼泪。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翼王妃慕容琉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去通传。“她对瘫坐在地的门房说,“就说翼王妃在门前候着,左相若再不出面...“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石墩上的鞭痕,“这门,我便拆了。“
门房连滚带爬往里跑,裙角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扑在慕容琉白脚边。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耳中响起前世雨林里毒枭的狞笑——当年她单枪匹马端了毒枭老巢,今日,她也要让左相府知道,动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左相夫人尖细的骂声:“反了天了!
这慕容家的丫头,当我们左相府是泥捏的?“
慕容琉白摸了摸腰间软剑的银鞘,目光扫过围观人群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是各府派来探消息的暗卫。
她知道,明日天亮前,整个京城都会传遍今日的事。
而左相府的大门,今夜...怕是要彻夜难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