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制造墨的时候陷入了瓶颈,恰好陈师傅被人诬陷,泠鸢无意知道此事,才将人救下来。
没想到,陈师傅的出现解决了花棠棠许多难题。
维尼娅和露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也多了许多震惊。
陈师傅笑了笑:“不只是我,京造署还有很多人,都是受皇后娘娘恩惠,来这里的。”
他们这些有手艺但是却不是很擅长和人交际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落魄。
是皇后娘娘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生计。
并且,给的薪水也比外面高得多。
“知遇之恩,自然是要涌泉相报的!”陈师傅激动的说。
在京造署的这段时间里,维尼娅和露娅不仅看到了精美的商品生产过程,更是听到了很多故事。
二人的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震撼。
皇后娘娘当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离开京造署时,阳光依然灿烂,维尼娅和露娅的心中也如同这阳光一般充满了希望和憧憬。
京造署之行后,二人立马跟着花棠棠,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
大多数时间,花棠棠都是教授道理和技巧。
真正涉及到京造署的核心,花棠棠并不会教她们。
维尼娅二人也很懂事的不会去追问。
毕竟,这些是京造署赖以生存的核心,而且就算是学习了这些东西,对于二人来说也未必有用。
西凉没有这么多手艺人。
最近这几天,连云也经常进宫,见花棠棠忙不过来,也会主动帮忙。
有了连云的帮忙,花棠棠轻松了很多,要知道教授人知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几日时间,宫中前朝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西凉使者利森因不满西凉王子塔西尔与皇帝骆九琛所签订的条约,竟私自去见骆九琛索。
利森身着华丽却略显张扬的服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看着巍峨的御书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但是想到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快一刻钟时间,利森的眼中又多了一些不满。
他怎么说也是西凉使臣之一,中原皇帝怎么可以这么晾着他?
大太监李宦阔步走出来:“陛下请您进去。”
利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进御书房。
他微微躬身,低下头眼神却闪烁着狡黠与贪婪,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咄咄逼人:“陛下,吾西凉与贵国签订之条约,吾以为有失公平。”
“哦?此话怎说?”骆九琛抬头看着对面的利森。
其实,利森今日的求见行为已经很失礼了,只是一个小小使者罢了。
可骆九琛听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还是答应见了。
“微臣认为,条约应该重新签订。”利森挺直了腰板说。
骆九琛目光闪过些许阴沉:“你可知道,签订的条约,盖好了国玺,就是板上钉钉不容更改的事情了!”
“陛下不能仗着朝廷强大,吾王子年轻,见识尚浅,诱骗吾王子签订此不平等条约!如果陛下对西凉当真还有和平相处的心思,就请陛下重新考量,给予吾西凉一些补偿!”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骆九琛,似要从这位皇帝的眼中看出一丝动摇。
骆九琛端坐在龙椅之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更显威严。
他剑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冷峻,犹如寒潭般深邃。
“条约乃双方商议而定,每一条款皆经深思熟虑,何来不平等之说?西凉若诚心与我朝交好,自当遵守条约,而非在此无理取闹,朕念及两国情谊,一直以礼相待,休要得寸进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御书房中回荡,彰显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利森却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挺起胸膛,拔高了音量:“陛下,西凉虽国力不及贵朝,但也并非任人欺凌之辈,此条约诸多条款对吾西凉太过苛刻,例如在贸易往来中,贵朝的商品进入西凉几乎无税,而吾西凉之物进入贵朝却赋税沉重,这分明是偏袒贵朝,置吾西凉于不利之地。”
条约里的确是有这么一部分。
但,朝廷要收取这么多的税,主要原因还是朝廷承担了绝大多数的建设工作。
这一条路上的驿站建设,还有护卫工作需要大量资金,西凉能做的不过尔尔。
算起来,这些税收其实根本不够花销的。
骆九琛目光一凛,冷冷地看着利森:“贸易之策乃是为了促进双方经济发展,何来针对?我朝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给予西凉一定的贸易便利,亦是希望西凉能借此发展壮大,且条约中也明确规定了西凉在其他方面可获得的益处,如文化交流、技术共享等,这些难道不是对西凉的恩赐?”
利森咬了咬牙,继续争辩道:“陛下所言虽有道理,但西凉百姓却感受不到这些所谓的益处,他们只看到了不公平的贸易赋税,认为贵朝是在剥削西凉,陛下若不做出调整,吾西凉百姓恐会心生不满,到那时,两国关系必将紧张。”
这话说的。
“那不知道西凉想要什么?”骆九琛语气没有一丝波动的询问。
利森见骆九琛这么问,只以为他是动摇了。
“陛下彰显天恩,不妨赠与西凉些许粮食和布匹,以做关怀,除此之外开放边关阜市,允许两国自由贸易,减少税收。”
利森洋洋洒洒的说了许多,根本就没注意到骆九琛神色微变。
减少税收也就算了,毕竟西凉过来舟车劳顿的,花费也不在少数。
可是,赠与西凉那些粮食和布算什么?
哪怕是如今的朝廷,也有不少人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中,谁来怜惜一下他们?
骆九琛怒极反笑:“利森,你这是在威胁朕吗?朕乃一国之君,所做决策皆是为了两国百姓的福祉,条约的签订是双方共同的意愿,如今你却出尔反尔,妄图索要好处,简直是痴心妄想,朕告诉你,条约既定,绝无更改之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利森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