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益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能等风清扬醒了。
陈寻说风清扬的伤看着像是别人为了泄愤一样。花棠棠自然也看出来了。
不过最让她佩服的是,这个风清扬都已经这样了,竟然还能自己回来。
据看见的人说,他是一路爬回来的。
因为还要考试,所以花棠棠也没留多久便走了。
风清扬这件事在学子的中影响很大,什么谣言都有。
一天后,风清扬才缓缓醒来。
这时候,考试都已经结束了。
花棠棠特意去看了风清扬,大理寺的人已经在了。
何柏一直在问风清扬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风清扬却闭口不谈。
“你难道不想快些抓住凶手?毕竟他可是耽误了你,上面的人还是很看重你的。”何柏这句话正巧被花棠棠听见了。
“何大人。”花棠棠嘴角含着笑,但是眼里都是警告的意味。
何柏一惊,缩了缩脖子,想要行礼却被花棠棠拦住了。
风清扬淡淡扫过一眼,而后垂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伤还没好,至于考试你不用担心,你这个是特殊情况,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花棠棠道。
不等风清扬说话,一旁的于益先开口了:“真的吗?太好了,清扬,你还有机会。”
花棠棠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叫于益的有点吵,她不喜欢这种一惊一乍的人。
“不必了,这样对其他的学子不公平,我再等一年吧。”风清扬的语气神色始终淡淡的。
“不会的,试卷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样就不算对别人不公平了。”花棠棠继续道:“我看过你写的文章,你的文采确实不错,朝廷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是啊清扬,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何况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了。”于益也在一旁道。
花棠棠注意到了于益的一些小动作,不过无伤大雅。
“你先养伤,也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放弃,也随你。”花棠棠拍了拍何柏,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出来之后,花棠棠便直接问何柏:“查的如何了?”
何柏摇了摇头:“属下惭愧,目前没有丝毫线索。想着风清扬既然醒了,便就来问问他,结果他却什么也不肯说。”
“不肯说?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花棠棠看了何柏一眼。
何柏先是一愣,而后在花棠棠的注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既然知道就去办吧。”花棠棠淡淡道。
花棠棠想了许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风清扬不肯要这次机会。
这要是给一般人,那绝对求之不得。
花棠棠又回想了一下这个叫于益的,而后便让人找来于益的资料。
于益的家里小有资产,从小到大也算是没为钱财发过愁。
而且读书也算努力,花棠棠也将于益的试卷调了过来。
虽然比不上风清扬那般,但也还算不错,只是确实逊色了许多。
“还在想风清扬的事?”骆九琛递给花棠棠一杯水,随后便坐了下来。
“想不通罢了。”花棠棠无奈的把今天的事情跟骆九琛说了一遍。
“难不成被威胁了?”花棠棠猜测道:“也不对啊。风清扬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孤身一人,若是他能高中,有谁还敢对他不利?”
花棠棠皱着眉,骆九琛最看不得花棠棠皱眉,于是直接用手抚平她的眉头。
“也许人家真的是有苦衷呢?等找个机会问问他不就好了?”骆九琛捏了捏花棠棠的手笑道:“看的出来你是真的爱惜人才。”
“没办法,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花棠棠努了努嘴道。
“好好好,为了我。”骆九琛无奈的笑了笑。
这边,风清扬闭目养神,现在他还不能动,不然伤口就会裂开,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风清扬对自己的伤心里有数。
“清扬,你为什么要拒绝?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于益拳头紧紧的握住,眼睛一直盯着风清扬看,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你希望我答应?”风清扬闭着眼睛,语气淡淡的。
于益一愣,而后道:“当然了,我肯定希望你答应。依照你的文采,状元肯定不再话下。至于我,我不知道,若是没考上,就等明年吧。”
说着说着,于益的的语气有些沉闷。
“再说吧。”风清扬又道:“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于益抿了抿唇,而后便出去了。
一出去,于益脸色都变了。
眼神变得阴狠,表情也是不屑,朝着风清扬方向呸了一声。
虽然两人是好友,但是于益一直嫉妒着风清扬。
风清扬先前家里也是富裕的,而且长相英俊,文采过人,所以风清扬就是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
于益便深受烦恼,耳边都是风清扬的名字,都是他如何如何的优秀。
因此,于益便就非常厌恶风清扬,恨不得将他踩在脚下。
后面,风清扬家道中落,于益便故意接进,因此也和他成了好朋友。
但实际上,于益觉得风清扬是假清高。
和他坐好友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利用风清扬。
因为风清扬文采好,所以于益想过拿钱收买他,让风清扬代替自己考试。
结果却被风清扬狠狠地骂了一顿,自这次起,于益便一直想着把风清扬踩下去。
这次风清扬出事真是深得他心,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再给风清扬一次机会。
于益有些不满,于是心里便在盘算着。
他反复试探就是想要自己的风清扬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风清扬说着拒绝,但是他总觉得不会。
所以,他不得不使用他的计划了。
屋里的风清扬睁开了眼睛,先是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便直接坐起了身。
疼痛使风清扬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忍住了。
从行囊里拿出了一个荷包,手指摩挲着。
看着荷包的样子似乎已经很久了,边缘都有些磨损。
风清扬又讲荷包放在鼻前嗅了嗅,之后又把荷包放回原处。
最后拿出纸笔,忍痛书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