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送来了这封信。”夏木林将一封黑底的烫金信掷了过去。
信上只有只有四个字,云雾山庄。
肖瑞嗤笑一声:“夏木林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这能证明什么?”
“是吗?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说要找仇人的时候出现呢?”夏木林轻轻撇了一眼肖白道:“其实只是想知道阿幽是怎么死的,其他的我不关心。若是肖兄能告诉我真相,这蜀锦经我双手奉上。”
“当真?”肖瑞有些激动,很快就又平复下来。
“当然,我夏木林说到做到。”说着,夏木林便把蜀锦经拿来出来,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肖瑞的眼里流露出几许贪婪,随后正了正神色:“咳咳,按理说这曲幽也算是我的表妹,她死了我自然也都难过,可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嘛,何必总是抓着以前不放呢?夏老弟,你说呢?当时曲幽来云雾山庄的时候已经身负重伤且中了剧毒,我本来是想要通知你的,但是她却不让,还说等她死后就随意找一处地方埋了。可是我又岂能真的这么做?”
夏木林垂眸神色莫辨,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肖兄,这蜀锦经怕是不能给你了,毕竟我要的是真相。”说完,便将经书收好转身就要走。
“肖白,拦住他!”肖瑞怒吼一声:“夏木林,你敢耍我。”
“得罪了。”肖白挡住了夏木林的去路:“还请夏老先生将经书交出来。”
夏木林冷笑:“哈,还真是一条好使唤的狗。肖瑞你未免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你这样做确定唐雅半夜不会找你?”
听见自己母亲的名字,肖白心里一痛,默默地让了开来。
“肖白!没用的东西。”肖瑞直接朝夏木林袭来。
两人便交起了手来,肖瑞的每一招一式都是想要夏木林的命。
夏木林一直在躲,没有主动进攻,但也没有丝毫落了下风,有点像逗狗的意思。
“怎么不还手?”肖瑞更加气愤,便加快了攻速。
夏木林一个不查被猛击了一掌,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的风筝一般,摔落在地,嘴里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那本蜀锦经也掉了出来。
肖瑞大笑:“看了前任的武林盟主也不过如此嘛。”
肖白觉得不太对劲,想要说话也被肖瑞打断:“去把书给我捡起来。”
肖白将书捡起来后恭恭敬敬的递给肖瑞,就在肖瑞打开的时候,手掌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翻过手掌,便发现上面有一根极细小的银针。
这时候轮到夏木林笑出了声:“哈哈哈,肖瑞,你中了毒,剧毒,若是没有解药,三天之后必死无疑。”
夏木林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了笑。
“你!”肖瑞稍微一动怒,便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烫。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用武功的好,小心筋脉逆转,七窍流血而亡。”夏木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又将经书捡起在手里摇了摇:“还要吗?若是想要,便那我想要的来换。”
说完,夏木林便走了。
刚一出门口,夏木林便弯下了腰,一口鲜血喷出。
暗骂了一声,便回到了住的地方,还没踏进房间,便昏了过去。
“怎么样?”骆九琛皱了皱眉。
“内伤,五脏六腑移位,若不是夏盟主功力深厚,否则现在就已经死了。”陈寻给夏木林把了脉,又简单的检查了一番。
“看来老师是成功了。”骆九琛有些担心花棠棠那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的来。
多大的毛病在陈寻这都不是病,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就回来。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他们相当于是被圈禁了起来,哪里也不能去,更别说去买药材了。
夏木林现在全靠着陈寻的药丸吊着一口气。
“肖瑞这是想要跟夏盟主同归于尽?”陈寻一边给夏木林扎针,一边问道。
骆九琛摇了摇头:“根据老师所说的,这个肖瑞贪生怕死,现在估计是在找人解他的毒。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找上门来,就是不知道老师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这时,门被敲响了。
是肖白,手里抱着一个包裹,看见骆九琛后直接将包裹塞给了他,没有说一句话就走了。
打开后便发现里面正是他们所需要的药材。
肖白的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瞒的了肖瑞。
“滚下去领罚。”肖瑞狠狠踹了他一脚。
看着自己渐渐发黑的手掌,肖瑞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不是没找过人,只是那些都是庸医。
看见肖瑞,骆九琛丝毫没有任何意外。
肖瑞打量着骆九琛,虽然只是普通的衣服,但是他也看得出这人并非普通人,心里也提高了警惕。
因为有了药,夏木林已经醒了,只是目前还不能下床,斜斜的靠在床上,想要笑但是一笑便感觉身体剧痛。
“你赢了,帮我解毒,我就告诉你真相。”肖瑞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你先说,反正要死的人又不是我。”夏木林淡淡道。
肖瑞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怒火,将气吐出。
“当年曲幽先来的云雾山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知道莲花山庄灭门的真相,我承认,当年的事云雾山庄有份,但毕竟两家有些关系,所以我们也算是旁观者的角度罢了。当时我还不是庄主,也是我爹命令我将曲幽囚禁的,并且还逼她交出蜀锦经。唐雅知道后便偷偷放走了曲幽,后面我就不清楚了。”肖瑞面无表情道。
“你是真的不清楚,还是你就是杀死阿幽的凶手?”夏木林情绪有些激动。
“不是我,没动手,只是看着她别其他几个门派逼的自刎罢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给我解毒了吧。”肖瑞满脸不耐烦:“不然你以为你夏家是如何平平安安到现在的。”
夏木林此时心如刀绞,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他无法想象曲幽当时是如何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