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溪脸上有怨恨,有后悔唯独没有愧疚。
当然他的下场不会多好,至于竹娥,一辈子都只能在无忧岛上。
无忧是她的孩子,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竹娥也不打算告诉他。
花棠棠听明白了一切,也就是那渔村所有人都知道 并且他们一直都阻止外来人,这么说那日落水应该也是被算计好的。
“听我一句劝,回去吧。”竹娥拉着花棠棠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虽然我不知道那里面具体是什么,但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类。”
“那些人?夏国的遗民?”花棠棠反问道:“那几日的人也是夏国的?”
竹娥一愣,但很快就理解了。
“说实话,就连他们自己都不一定知道龙脉里有什么,因为根本进不去,否则整个天下早已是他们的了。传说,龙脉是第一任夏国皇帝的墓,里面更有他遗留下来的奇珍异宝。”竹娥道。
“为何连他们都进不去?”这是花棠棠疑惑的点。
花棠棠又想起自己得到的玉佩与钥匙,难不成这些都没用?还是说是用在特定的某个地方。
总之,花棠棠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也导致她加强了想要去的念头。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我还是要去的,估计不只是我自己想,某些人应该也想让我去。”花棠棠想到了那个在暗处搞鬼的人,又想到这几人一直有人在暗处看她。直到自己喝的药换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希望她能够去寻找龙脉,或者说他们觉得自己能够打开龙脉。
这个想法浮上心头,花棠棠都惊讶了。若真是这样,难不成自己与这龙脉有什么关联。
花棠棠沉默了,她在想为什么,是有什么契机吗?想来想去,花棠棠也没想明白,唯一个想到的点就是她是异世之魂。
想到这,花棠棠不由得提起一口气。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自己会被当成怪物的。
竹娥见劝不动花棠棠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日一早,我让无忧送你。”
花棠棠点头致谢。
晚上,门外穿来动静。
花棠棠睁开眼睛,穿好衣服起身出去。
月光之下,一个身着长袍的银发男子站在那。
花棠棠猜测他便是那个男人 只是不知道他此番的目的。
男人侧了侧头:“花棠棠。”
“你是谁。”花棠棠想要上前,但是男人却阻止了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男人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
花棠棠的心咯噔一下,双手握紧了拳头。
“不必惊慌,我没有恶意,我等你来。”男人话音刚落,花棠棠两眼一黑也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发现身下正在晃动着,等到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花棠棠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船舱里。
出去之后便遇上了无忧。
“醒了?睡得好吗?”无忧给花棠棠的印象是有些不正经的。
但此时他穿上一袭长袍,却给人一种肃穆之感。
花棠棠没有答话,把目光望向远处。
这片海的颜色很深,看久了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这是深海地区,据说下面有会吃人的妖怪。”无忧语气有着调笑的意味。
“你见过?”花棠棠挑了挑眉。
无忧摇了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有人见过。”
无忧的话音刚落,两人便感觉船体震动了一下。
不像是撞到暗礁的感觉,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船身。
接着又连续几次的震动。
“你不会乌鸦嘴吧。”花棠棠连忙扶稳把手。
无忧下意识摸了摸嘴巴,嘴里嘟囔着:“不会真的吧。”
船渐渐平稳下来,花棠棠刚想放手,结果却剧烈的震动起来。
花棠棠来到船边朝海里望去,即使颜色很深,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底下有个什么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花棠棠看着无忧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之前都没遇到过。”无忧又下令加快速度,看看能不能甩掉这个不知名的生物。
许是拉开了一段距离,花棠棠看见后方海面露出一个鱼鳍一样的东西。
鲨鱼?花棠棠猜想着,可是这个时代就有这种东西了吗?
慢慢的,那生物竟然不见了踪影。
花棠棠的一颗心依旧提着,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就在大家以为安全了的时候,船身再一次被猛烈的撞击。
一个船员没站稳,掉了下去。
“快救人。”花棠棠道。
只见那船员拼命的挣扎,只一瞬间,花棠棠便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一条巨大的鱼类,有着一口的尖牙,那名船员毫不意外的入了鱼腹之中。
湛蓝的海面顿时飘着一片红,就像一条红绸在海面飘荡。
无忧又下令加快速度,每个人都知道这庞然大物不好对付。
“还有多久能到?”花棠棠担心这船坚持不了多几次的撞击。
无忧仔细看了看:“不对,偏了。”
花棠棠这才意识到这东西怕是有点灵智的,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是被这东西逼着往一个方向。
“不能再往前了。”无忧此时已经亲自上手掌舵。
花棠棠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海水的颜色更深,甚至有些发黑。不出意外,前面有个漩涡,一旦被卷入,那他们都逃不了。
前有狼后有虎,花棠棠思索了一下直接接替无忧的位置。
无忧直接愣住:“你会吗?”
“不会。”花棠棠大概扫了几眼,这船舵和方向盘差不多,船不会开,但花棠棠车开的贼六。
花棠棠突然加起了速度,在快要到达小漩涡时,花棠棠眼神一变,直接将舵往一边打满,船只极速转弯,那后面跟着的怪物直接被卷进了小漩涡。
无忧被花棠棠的这一番操作看傻了眼:“你不是不会吗?”
花棠棠撇了他一眼没说话,余光又看见身后跟来的东西,皱了皱眉:“你指路。”
无忧点了点头,正了神色,开始为花棠棠指路。
花棠棠不敢分心,一面要看前面的路,一面要注意身后东西有没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