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被咽了下去。
“知道了。”月棠柔柔一笑。
花棠棠正等待着，突然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酒壶，于是就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这是刚刚侍女上的。
若是没记错，这酒壶与扶腰房里的一模一样，因为形状颜色特别花棠棠才记住的。
先前在这里面听戏时，上茶水的壶就是另一个模样，难不成还有分类这一说?
花棠棠的目光又落到酒壶上的两颗宝石上，一红一蓝，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耀眼了。
这时花棠棠又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东西，于是便朝蓝色的宝石按去。
果然宝石微微陷进去了点，花棠棠又朝红色宝石按了上去，同样的，红色宝石也陷进去了一点。而且正常情况下与按住宝石的时候都能倒出酒水。
花棠棠不由得咋舌，这么一看，这酒壶就是一个很好的杀人工具啊。
又联想起扶腰死的时候，酒壶摔倒在地上，房间里还有些凌乱。
莫不是真的中毒而死?
这时门被敲响了，随后月棠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老爷好。”月棠欠了欠身。
另她有些惊讶的是这位老爷的年纪竟然如此的轻，她还以为是那种肥头大耳，油腻的老男人呢。进来之前还有些不愿意。
花棠棠点了点头，打量着月棠。
衣着什么的不算太暴露，但却很显身材。月棠不似那种骨感美人，而是有些丰腴，前凸后翘的，花棠棠身为一个女人都有些羡慕了。
月棠没有从花棠棠的眼神中感受到轻蔑与不屑，而是单纯的欣赏。月棠抱琵琶的手微微收紧，竟然是欣赏，她已经许久没有收到这的目光了。
“老爷想听什么曲?”月棠问道。
“你自己喜欢弹什么就弹什么。”花棠棠直接闭上了眼睛。
月棠没在说话，而是弹一首她擅长的曲子。
整个过程非常和谐，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弹这曲子唱着小调。
直到结束，月棠都久久没缓过神来。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先前那些客人一开始也很规矩，但到了后面就开始不规矩起来，毛手毛脚的。虽然她也卖身，但也不是这么侮辱的。
“老爷，弹完了。”月棠轻声道。
花棠棠没有做声，而是继续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
“老爷?”月棠又唤了一声。
见花棠棠还没有反应，便放下琵琶走向花棠棠。
走进了，月棠能明显看见花棠棠脸上的小容貌。这就不得不说闻香的易容术高超了，没细节都非常逼真。
月棠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忽然，花棠棠睁开眼睛，一把将月棠拉入怀里。
“月棠美人。”花棠棠的声音变得低沉，带有诱惑的意思。
“老爷。”月棠棠娇羞道。
花棠棠笑了笑：“我有那么老吗？”
月棠棠一愣，脸都红了：“公、公子。”
花棠棠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一片金叶子。
“公子我问你点事，回答的好了，这个就是你的了。”花棠棠把人放开，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把你知道的关于扶腰的事说我听听。”
月棠刚刚还笑着，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不方便说?”花棠棠又问：“还是不敢说?”
月棠摇了摇头，又犹豫了片刻。
“能换成银子吗？”月棠一脸认真的问道。
花棠棠眨了眨眼，不懂月棠的想法。这金叶子难道不比银子值钱?
不过也没多想，又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若我满意，这些都是你的。”
月棠先是看了看门的方向，随后又领着花棠棠来到床边坐下，压低声音。
据月棠所说的，她是先进的梨园，因为长相不错，又会说话，自然是红了一阵子，哪知正当红的时候，扶腰来了，凭着那股清冷的气质不知道迷了多少人，最关键的还有那副好嗓子。值得一说的是，已经这还不叫梨园，现如今这高雅的装潢而是扶腰来了后才改成这样的。
听说也是扶腰要求的。
那时她自然是不喜欢扶腰的，抢了自己许多恩客，也找过扶腰麻烦。奈何扶腰根本不搭理她，就连老板都护着她，把自己责备了一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也不列外，所以就忍痛花了点钱去打听扶腰的事情。扶腰好像是自由来梨园的，但是卖艺不卖身，而且每个月都会出去那么几天，少的有四五天，多的十天半个月也说不准。
她还跟踪过扶腰，但每次都会跟丢，唯一次也只是跟到了一个寺庙，后来了解到，那个寺庙已经荒废很久了。
“后来没跟了？”花棠棠问了一嘴。
月棠有些别扭：“被发现了，还被正主警告不要多管闲事了呗。”
再到后来，扶腰越来越红，甚至有人一掷千金只为买下扶腰的初夜。可是说不卖身就是不卖的，老板依旧护着她。
“我都怀疑，扶腰是不是老板的私生女了。”月棠有些不爽：“这楼里的其他姐妹可没有这种待遇，说不唱就不唱，就让那些客人干等着，哪知那些人竟然也不生气，还心甘情愿的为她花着钱。”
月棠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每次遇到扶腰的时候都感觉她怪怪的，就像个假人似的，整日里就一副表情，被别人侮辱也都不变的。”
月棠也就知道这么一些了，眼睛看了看花棠棠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跟金叶子。
“说话算话，你的了。”花棠棠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扶腰的戏迷吧？”月棠一边收着钱一边问道。
月棠当着花棠棠的面把裙子掀了起来，把金叶子藏进了里裤，剩下的银票却随意放着。
面对花棠棠不解的目光月棠解释道：“这里老板极其抠门，每次我收了恩客额外的钱，大部分都要上交的。”
怪不得问她能不能换成银子呢。
月棠朝花棠棠神秘一笑：“你是女子吧。”
“软的。”月棠指了指花棠棠的胸。
花棠棠也不装了，就点了点头。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花棠棠打算走，却被月棠拉住。
“等等，你这样出去会背怀疑的。”月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