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闻香只有七成把握,但现在有了陈寻,那便是十成十的把握了。
很快,解药制好了,骆九琛服下后一口乌血喷出。
“没事了,毒血吐出后就好了。”闻香又道:“最近几日让人做些补品,好好补补。”
骆九琛的身子慢慢好转,花棠棠也快到了要生的月份了。
骆九琛下了早朝便来陪花棠棠,两人先聊着,忽然,花棠棠的肚子一阵剧痛。
“快去找闻香。”花棠棠冷静道。
随后就自己回了房间躺好,等待生产。
花棠棠不断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生个孩子而已。
闻香来了,连忙让人去烧水,看了下花棠棠的情况。
“没事的,我们等等,先放松。”闻香安慰花棠棠。
这时花棠棠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接生过吗?”
闻香一愣:“没,只给猫狗接生过。”
“那你就把我当猫吧。”花棠棠道。
紧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来袭,花棠棠额间冒着冷汗。
“这是补充体力的。”闻香喂给花棠棠一个药丸。
门外的骆九琛急得来回踱步,想要进去看,但又被拦住了。
“皇上,进不得呀。”张公公连忙劝道:“皇上若是进去了,岂不是会让娘娘分心?”
骆九琛只能耐住性子,在门外等待着。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胎位正常,头已经出来了,你加把油。”闻香鼓励道。
花棠棠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
一声啼哭声响起,孩子出生了。
“是个小皇子。”闻香抱着孩子来到花棠棠面前。
花棠棠已经精疲力尽了,强撑着看了一眼自己孩子,就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眼时,骆九琛就在身旁。
“棠棠。”骆九琛红着眼睛:“辛苦了。”
“傻瓜。”花棠摇了摇头:“我很开心。”
“给孩子想好了名字了吗?”花棠棠问道。
骆九琛点了点头,拿出早已经写好的名字递给花棠棠。
“你看看,哪个好。”骆九琛邀功似的道:“我就想好了,有男孩,有女孩。”
花棠棠无奈笑了笑,目光移到纸上。
明帆,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不枉故人书,无因帆江水。
“就叫明帆吧。”花棠棠指了指这个名字。
骆明帆一出生,骆九琛就给孩子封了太子之位,直接堵住了那些大臣的嘴。
刚出生孩子离不开娘,为此骆九琛更是搬回去住了。每日一下朝就是来找花棠棠,花棠棠哪有心思搭理他。
刚开始明没长开,花棠棠有点嫌弃,但是现在慢慢长开了,自然喜爱的不行。
小太子的抓周宴自然马虎不得,皇宫上下一片喜庆。
在众人的目光下,骆明帆一手毛笔,一手木剑。
骆九琛甚是愉悦:“看了我儿日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啊!”
就在这时,寒光闪过,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直奔骆明帆而去。
“听听!”花棠棠大惊失色。
说时迟那时快,慕枫手中的黑玉笛甩了过去挡住刺客的剑,慕枫又连忙抱起骆明帆交给冷鸢,就与刺客交上了手。
刺客自然不敌慕枫,很快就被拿下了。
花棠棠接过孩子检查了一番,发现不仅没事,还冲她笑。花棠棠有些无奈。
接下来便是审问刺客了,显然刺客不是专业的,便把什么都招了。
刺客是一个附属国,卧底在骆国多年,这次的任务就是刺杀小太子。
骆九琛直接下令处死,随即又让荣安带着军队把对方灭了。
这才真正的展示了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臣们见状,更是心惊,歇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花棠棠最近有些闷闷不乐的,就连京造署的事也懒得管了。
“感觉那云好自由啊。”花棠棠望着天,不禁感叹。
冷鸢叹气,这已经是娘娘说的第四遍了。
“娘娘,不如我们出宫看看?”冷鸢提议道。
花棠棠摇了摇头:“京都我都已经玩腻了。”
骆九琛一进来就听见这一句话,心里不是滋味。
“棠棠若是腻了,我们便去其他地方走走?江南水乡,大漠风情?”骆九琛笑着看花棠棠:“棠棠觉得如何?”
花棠棠肉眼可见的变得愉悦,但是一想到骆九琛还有政务要处理,听听还那么小,她不放心。
“荣安已经回来了,反正他也有经验,至于听听,有长姐在,你大可放心。”骆九琛猜到花棠棠有许多顾虑,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出宫自然也不是白出的,我正好也可以观察观察民情。”骆九琛又道。
花棠棠越听越心动,骆九琛的速度很快。
这次冷鸢留了下来帮忙照顾小太子,花棠棠与骆九琛带了慕枫,陈寻跟闻香,外加一个张公公。
张公公也没想到一把年纪竟然还能有幸跟主子一起同游。
出来城门,花棠棠感觉整个空气都是新鲜的。
骆九琛宠溺的看着花棠棠。
其实花棠棠大概知道自己有点产后抑郁,毕竟在深宫大院里的,又没个娱乐的项目。
两人打算先把骆国一些没去过的地方游玩一边,其他的日后再说。
江南多阴雨,不过细雨蒙蒙的又别有一番滋味。
一行人乘着乌篷船,听着艄公唱着江南小调。
“老兄弟,江南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吗?”张公公问道。
“我们江南啊,最有名的就是梨园了。”艄公一脸自豪:“尤其是那名伶扶腰,那嗓子才叫一绝。”
花棠棠默默的记下了,梨园她知道,唱戏的地方。
下了船,骆九琛自然而然的为花棠棠撑着伞。
“那我们便去梨园看看。”花棠棠道。
骆九琛自然依着她。
在江南无人不知梨园,更无人不晓扶腰。
问了人才知道,这梨园不仅仅是唱戏那么简单,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高级一点的青楼。
只不过里面有卖艺不卖身的,也有卖艺卖身的。
“这里还挺华丽的。”闻香四处看了看。
花棠棠也不禁赞叹,一点也看不出青楼的俗气。
“几位是来听曲的吧。”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妇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闻香问道。
妇人用帕子掩唇笑道:“有男人有女人,当然是来听曲的,若是为了别的,自然不可能带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