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莲郑重的拍了几拍花瑾瑜的肩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瑾瑜,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你的武功没你爹爹和妹妹的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做生意的功夫也不如妹妹花棠棠,不过赵娴莲没提这茬儿,花瑾瑜连连咳嗽了几声,“娘,我不会拖累妹妹和爹,劳您老和嫂子帮我多照看一下金玉阁的生意了,你也晓得的阿羡他一个人不怎么靠谱。”
从大花棠棠嫁入皇宫以后,金玉阁就全靠他俩打理了,画眉坊干脆关门大吉,泠鸢迟迟没有回归,画眉坊便也沦为暂时歇业,来金玉阁吃麻辣香锅的女眷中,总有几个会打听一下画眉坊什么时候重新开业。
花瑾瑜和沈跃羡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时间,问的人问一两次就不再问了。
沈跃羡可心疼了,少了一笔来源,他就少了一笔银子,当然最最肉疼的还是花瑾瑜,他可是入股了画眉坊,想想花棠棠经营时那生意好得没话说,花瑾瑜忙得不亦乐乎,有白花花的银子赚是从商者最开心之事。
赵娴莲对于儿子的嘱咐,她都记在了心上,“你好生跟着你爹爹去吧,就算你不说,为娘也会去金玉阁帮忙的,你阿芸嫂嫂不就是常去的吗?”
苏阿芸能干体贴,在花家过得风生水起,将军府的花园几乎都是她在打理,还种了些小菜,堪称完美贤内助,他大哥能娶上这样的嫂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一家人都很敬重她。
“嫂嫂是个闲不住的女子,妹妹做了皇后,金玉阁便少了一个人帮衬,但也足够,有我在,她一来阿羡就偷懒,娘您可不能惯着阿羡,您和嫂嫂轮流去就够了。”花瑾瑜笑了笑,其实金玉阁就他俩和花钱雇的帮工就差不多能让店铺正常运转下去,不至于忙得不可开交。
赵娴莲点点头,又与儿子和丈夫说了几句话,眼看着他们出了京城,苏阿芸去了金玉阁帮忙,而花仁信已在朝中正常上朝,花家的老三花琦忠在皇宫中训练士兵,任务繁重。
今日朝中花谦君不在,便有人上前询问花谦君为何没来上朝,骆九琛也假装不知,“花爱卿,你是花的将军的家人,你该知花将军不来上朝吧?”
本来就是串通一气说好了的,花仁信不假思索答道:“启禀陛下,家父因为思念娘娘身体有恙,家里二哥已陪他去寻医治病了。”
这样一来也免得穿帮,朝臣前来探望花谦君,家里竟然没人在,如此堵住大臣们的嘴,就没话讲了。
且花谦君为女儿生病这事也说得过去,前几年花棠棠失踪,花谦君一夜之间头发全白,忽然苍老很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花谦君是有多在乎这个宝贝女儿。
骆九琛唉声叹气,“花将军爱女心切,实乃情有可原,可怜天下父母心,朕眼下却爱莫能助,花爱卿啊,花将军若回府了,定要通知朕一声,他为西夏鞠躬尽瘁,而今最疼爱的女儿却遭受不白之冤远走他乡,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大臣们听着这对君臣的对答,一时间都不敢再逼骆九琛扩充后宫了,花谦君可是国之栋梁,真没了他这根顶梁柱在,西夏的江山就不稳了。
朝堂上鸦雀无声,骆九琛宣布了散朝,朝会便就此散去,花仁信被留了下来。
花仁信一贯谨守礼节,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用不轻不重的声音问道:“陛下,您留下微臣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花爱卿,朕需要你协助朕办理郡主的亲事,能在年前把郡主的亲事办妥,也了却皇兄皇嫂的一段心事,朕也好专心处理命案了。”骆九琛想敲定一个吉利的日子为骆莲楚举办婚礼。
作为礼部尚书,皇宫的婚事多由礼部协同户部在操办,礼部负责婚事上的礼仪规章,而户部负责拿出银子,听从户部的操办。
“郡主同意了这门婚事?”花仁信深知与不爱之婚成亲的痛苦,何况骆莲楚对九王爷爱得不可自拔,轻易是不可能妥协的,为了不跟季南偆结成连理枝,她甚至不惜挑战皇威,做出刺杀皇帝的行径。
就这样的女子能乖乖同意跟季南偆成亲?不知婚事上会干出何等惊人的举动,花仁信总觉得骆莲楚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朕手里头有侧王妃,不怕她不妥协。”骆九琛笃定地道。
花仁信的眉头微皱,待魏晗烟出来以后,骆莲楚还能乖乖任由他们摆布吗?这是个未知数,“陛下,有侧王妃在郡主的身边,郡主又怎么可能学好呢?”
骆九琛自是考虑过这点,但魏晗烟现在还不能死,他目的是想让魏晗烟自己作死,让误入歧途的骆莲楚看清魏晗烟的为人。
唯有如此,他的皇兄皇嫂才不至于与骆莲楚生出更多的嫌隙。
“朕自有打算,花爱卿不必忧心。”骆九琛胸有成竹,却未向花仁信言明。
花仁信见骆九琛笑而不说清楚,有点神神秘秘的,他也不好再质疑问下去,这是皇家的家事,他身为一个外戚,问多了显得多管闲事,“陛下既然自有主张,微臣便照着陛下吩咐铺排好底下的人,替郡主择一个良辰吉日。”
骆九琛挥了挥手,“花爱卿选好了勿要忘了来告诉朕一声。”
“这是自然,陛下是赐婚人,微臣会在第一时间通知陛下,由陛下来宣布郡主的婚期。”花仁信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不欲置喙骆九琛的决定。
这厢骆莲楚愁眉苦脸,就等着芸若来找她,给她送来好消息,等了足有三天,她越等越慌,芸若迟迟不来,她又不能去宫里找芸若,只得求助于季南偆,叫他帮自己想想办法。
季南偆此刻正在书房里办公,也没闲着,骆莲楚礼貌的敲了敲门,他抬起头来,“门外何人?有什么事等到本王办完公务再来。”
骆莲楚却径直推开了房门,“云北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