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也忍着憋笑,她都没发现她家泠鸢这么有幽默细胞,居然这么会演戏,把林九月也唬过去了,两人的对话委实令她这个知情人忍俊不禁。
林九月气得有火不能发,只能耐着性子讲道理,花棠棠看林九月脸红脖子粗的,她哼了一声,“你莫要跟这位姑娘争了,我们是男儿,要有绅士风度,让一让她又何妨。”
林九月听完这话更来气,“我不需要你们让,两位也并不绅士,公子的病看还是不看?古老板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您若只要他来医,那就只能干等着了。”
其实林九月是知道古老板在哪里的,然而这两人态度不好,她就想为难他们一下,谁让他们说话伤人的,她碰过钉子,但从没遇到过这种软钉子。
“姑娘,你把手伸过来?”花棠棠不想捉弄林九月了。
林九月犹豫着真把手伸了过去,花棠棠在林九月的手心写了一个棠字,聪明的林九月刹那间明白过来,眼前的两人是花棠棠和泠鸢装扮的。
指名道姓要见古老板,那就说得通了,林九月接着演,她立时面色难堪,气恼的质问:“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棠棠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姑娘是没读过书识过字的文盲吗?我在手上写的什么,你敢说出来来吗?”
“你……”林九月气得跺脚跑了出去。
丁大夫看着眼前的场面,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林九月竟然会落荒而逃,这不像她的作风啊!
随后便追了出去,事情本因他而起,另外他也很想知道林九月手心里的那个字是什么。
“九月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丁大夫在后面喊她。
林九月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奔出圣治药铺的后门,站在后院里不悦的道:“丁大夫跟出来是想看我笑话的吗?”
“你误会了,九月姑娘,我怎么会是来看你笑话的,我跟你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里面那俩人着实难缠,我瞧着像是来找茬儿的。”
丁大夫也看他们不顺眼,毕竟两人一直在刁难他,他怎么也不会偏向于这样的病人。
“丁大夫你这么想就对了,那位公子在手上写了一个滚,分明就是想羞辱我,现在只剩你我在,我出来也无妨。”
林九月表现出自己的现编实力,神情和语气都拿捏得十分到位,“唉!我去找古老板来处理吧,你好好去看别的病人,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林九月顺理成章的去找古老板,古老板实际上就在药铺之中,只不过丁大夫并不知他是到地下仓库去搬药材上来,还是安明初去叫的古老板。
听闻花棠棠前来,古老板马不停蹄的去药铺里找她,“娘娘,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你一定要多请几个人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尽量找武功高强的,不要怕费银子,命比银子更重要。”之所以这么叮嘱,是因为花棠棠知晓古老板是个爱财如命之人。
但她却不知古老板虽看重钱财,可也不傻,“多谢娘娘的关心,我会护好自己的性命,娘娘也查到李家的人在对我动手了吗?”
“昨日,我宅子出现了一名刺客,只是刺客逃得太快,我们没有找到人,我的宅子里必然还有内鬼。”花棠棠斩钉截铁的道,能在房梁上偷听,不是黄涛,那势必另有其人,这人是谁还在花棠棠的排查范围内。
初步判断,泠鸢可以排除在外了,她试过怜心,怜心根本不会武功,也可以排除,那么就只剩暗卫里面的人了,她丝毫没疑心到萧逸的身上。
“还有一事,烦请古老板务必告诉九月,张秦在研究新的毒药了。”
古老板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还好旁边有张桌子,他后悔的道:“我不该把药卖给张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些银子只怕是我的买命钱!”
花棠棠疑惑的盯着古老板,有些难以置信,“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难道你和张秦有过往来?”
古老板担惊受怕的跪到花棠棠的面前,“娘娘饶命,还请娘娘救救我,这药铺我不要了也成,只求能保住我的一条老命在。”
花棠棠有些诧异非常,“古老板,你从实招来,本宫才好给你想个对策,你不把话都说清楚,我也一头雾水。”
古老板的这一举动着实让花棠棠吃惊不小,古老板如实向花棠棠说了自己的一些过错,无非是因为贪财吃了大亏。
花棠棠顿时心中有了主意,“古老板,如果本宫让你去当这个鱼饵,你可愿意?你若不做,就铲除不了威胁,随时都可能死于非命。”
古老板犹疑了半晌,只能硬着头皮同意,“娘娘只要能救我的性命,哪怕是把我掉在钢丝上命悬一线,我也情愿一试。”
而另一边,几乎年年风调雨顺的南齐,近来突降大灾,漓县一带山摇地动,流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入了漓县,小王爷一行人就仿佛是寻常的大户人家那般,在不远处寻了一间客栈歇脚,而后一面游逛,观察着漓县的情况,小王爷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寻访易青芜,然而都无收获。
漓县挨着边疆,出了这么大的天灾他自然得去走视察民情,不能不管不顾。
让几人感觉不错的是,漓县的县令还算是做事到位,并没有偷奸耍滑,虽说在流民的安置上。
漓县并没有如旁边波害极小的菊县那般做得尽善尽美,但走访后的众人却也发现,这并非漓县县令之国,而是整个漓县调拨过来的物资有限。
还好漓县的流民并不算很多,县令家收留了大部分的流民。
见此情形,小王爷脸色后缓和了很多,只不过在人口以及土地的清查上,他的人始终进度缓慢,没有执行到位。
对此,小王爷很清楚,这不是县令的过错,而是漓县有很多令人诟病之处,是整个南齐的问题,制度不该,百姓遇到问题就难以解决。